谁知被凤姐打趣,迎春一羞倒忘了。
迎春愣了愣,再回去实在羞怯,看着这个事情要放一放再找机会了。好在太妃也有三月孝期,等满了再说吧。离八月还远呢!
却说这个事情尚未下地,这一日,迎春觎个空子吧司棋的事情说了,迎春一概替凤姐在张氏跟前说话,凤姐正要承他的情,哪有不依呢,满口应承。却见贾琏走来,皱眉不悦。连迎春与他见礼也知嗯一声。
凤姐看着不像,又怕迎春心里不自在,忙着上前动问:“这是那里受了气来的?说来我们听听,也可替你圆圆,且别叫妹妹误会你甩脸子呢!”
一边说着以便使眼色。
贾琏倒是有些作难。
迎春见他们挤眉弄眼,起身告辞。
凤姐忙着拉住。贾琏笑道:“这话,妹妹倒也听得。”
遂把贾珍央求贾琏给小姨子做媒的事情说了。迎闻听做媒心下明了,庆幸自己没走开,否则又是一场祸事。
就听凤姐问他:“看中谁了?”
贾琏就说是柳湘莲,因为柳湘莲喜欢走四方,又豪爽有武艺,所以贾琏许他合股做生意,他便把惊叫五百亩庄子做了抵押,做了小东家。专管药材运输押运事宜。如今过了几年了也挣下了一分家私,赎回了老宅子,田庄也赎回了。
只因陪着贾琏跟贾珍喝过酒,贾珍便派给贾琏这个差事。贾琏因为知道三姐跟贾珍不干净,怕这件事情做了将来落埋怨,坏了自己跟柳湘莲情分,要知道柳湘莲虽然没有什么权势,江湖关系甚广,药局走要药材一项顺顺当当,遇见过几次打劫的,倒被柳湘莲打个落花流水。是要局不可或缺的人才。故而犹豫。
凤姐皱眉:“珍大哥也真是,这种事情倒来攀扯你。”
贾琏忘情一拍手:“着啊?他要长久,去乡下弄个孩子来顶缸也就是了,竟然看上小柳子”
凤姐就咳嗽,贾琏这才想起迎春尚在,忙住口。
迎春假作没听懂,却是就着柳湘莲婚姻说了自己意见:“这件事情很好解决。”
贾琏凤姐都知道迎春一项又称算,忙问:“如何呢?”
迎春道:“哥哥思忖,哥哥现在觉得婚姻不合适,又怕回绝珍大哥惹得他不高兴。哥哥想想,若是从中玉成了。柳湘莲这个人妹妹在闺中也有听闻,殴打薛呆子一事上可见他是正经人,他那个性子,若是以后听说什么,必定要恼了,那时节吵嚷起来,会怎么样呢?岂不是哥哥怕得罪,结果两边都得罪?”
凤姐笑嘻嘻一抚手:“妹妹这话说得正合我意,就是这个话,与其将来翻脸,不如现在回绝,尚有可为!”
贾琏叹气:“干巴巴的说去如何说呢,总要有个由头才好。”
迎春略一思忖,记得柳湘莲托词说过姑妈做主,便道:“哥哥就回说,你问了,柳大爷说姑妈做主已经定了别家了,哥哥说晚了。”
贾琏闻言大喜:“这个法子好。”忽又一愣:“若是说穿了,小柳子没有事情呢,那时节,必定要跟大哥翻脸了。他可是宝贝姨妹子紧着呢。”
迎春尚未发言,
凤姐一啐:“翻了才好,免得将来作死连累我们。”
贾琏顿时变脸:“说什么呢?他作死与你什么好?”起身走了。
留下凤姐委屈不行,迎春拍拍凤姐:“说得好,他不是作死做什么?”
凤姐沉脸不乐。迎春忙叫平儿:“快把你们好茶果点心拿来吃吃。”
凤姐扑哧一笑,也不恼了:“把我前儿剥的松子拿来下茶!”
平儿嗔怪:“不是剥给二爷下酒呢?”
凤姐凤目一瞪,把平儿戳得脑瓜子一偏:“我说吃就吃!才几天就偏向他,我就不把你二爷吃,怎的?”
平儿红脸下去了。
迎春笑盈盈搀扶凤姐就坐,姑嫂吃茶闲话,祖母母亲有交代,气坏了小侄子不好交代。
回头却说,一月过去,贾母张氏返京,刚好得及替贾敬送殡。只是贾母年老之人,又路途劳累,又哭了一张贾敬,体弱身染微恙,索性太医看视并无大碍。迎春又亲自安排药膳替贾母调理不在话下。
及至五月中,凤姐暗叹不日有消息传来,贾珍越发闹得不成话了,竟然跟三姨子打闹异常,街坊邻居无不笑话。迎春便暗示凤姐,将尤氏委屈说了。贾母恨得不行,隔天叫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