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问了一下躺在床上的虞清仪:“姑娘现在感觉如何?”
虞清仪回道:“心悸、眩晕……有点迷糊……”
“那姑娘稍后服药休息片刻,你这身子确实得好生歇息了。”
虞清仪只想静静。
她不明白厉衡为何这般残忍,她父皇已经死了,而她记忆中的父皇是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她藏到密室的存在,她不想知道父皇在朝政上有什么失误,但在她的认知中,他是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
她已经没有父亲了,他为什么连最后一丁点儿的念想都要毁灭?!
不多时,太医给虞清仪服下了汤药,虞清仪这才在药劲儿的作用下睡过去了,不然她定然整宿整宿的失眠。
而厉衡瞧着她睡了,便暂时放过了她,转头同沈应舟道:“不知陛下今日为何来鉴查院?”
沈应舟回道:“说来也巧,朕是为摄政王府的事而来。王妃遇袭的事,徐相说是安襄王所为,安襄王不满摄政王,同时也和徐相闹了些不愉快,于是便杀进了摄政王府。现在大理寺已经进行调查了,朕记得这里有许多关于安襄王作案的物证。”
厉衡心里一直猜忌此事是右相所为,不成想右相把安襄王推出来舍车保帅了。
这倒也好,安襄王也不是省油的灯,正好借机一网打尽。
说实在的,不论是左相、右相,还是这些王侯贵族,他们都是当初起义军的元老级人物,但旧朝灭了之后,他们原先的矛盾便渐渐暴露了出来,新朝同样需要平衡和稳定。
待和沈应舟聊得差不多后,厉衡便道:“本王先把侍妾带回去了,不然谁也不知道她还要睡多久。”
沈应舟知道他拦不住厉衡,遂也没有阻拦,只是问道:“瞧着摄政王是给她取了新名字?”
“嗯,叫凝儿。”
“不错。”沈应舟点了点头,“这名字蛮好听的。”
有时候和厉衡站在一起,沈应舟也有些局促,于是便没多说什么,看着厉衡回到太医院,将虞清仪抱了出去。
虞清仪这会儿刚服下药,睡得正沉,哪里知道自己是被厉衡抱走的?
走的时候,厉衡毫不客气的嘱咐道:“这些折子,本王便带走了。”
说罢,厉衡便把虞清仪放在车厢内,这些折子也零散的扔在了车厢里。
她不想看到这些折子,那他偏要让她一本本去看!就算按着她的头都得让她一本本的去诵读这些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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