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朱开四问道。
“翻我爷爷的书时看到的,爷爷书房里的书成千上万,那几张小纸片夹在毫不起眼的地方,他只当不会有人看到了,却不知道我无聊地把他的书都几乎挨个儿翻了一遍。”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了?”朱开四有点相信了。
“刚上初中吧,那几张小纸片上爷爷也只是略述其事而已,许多都是我自己推测的,我看的时候那几张纸就已经很破了,我看了之后就把它们烧了。”
“你说的是真的?我还是不大相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法术呢?”
“你觉得呢?”李计然伸伸懒腰,展开笑颜说:“我也不相信,刚才只不过看你太无聊了,给你讲的一个现编的故事而已……”
“这……”朱开四糊涂了,他问道:“你到底是不是说真的啊?”
“什么是不是真的?”林小路推开了房门,他将积满雪的伞放在走廊上,又跺了跺脚,这才走进寝室,看到火盆,立刻凑到跟前烤火。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他问李计然。看到朱开四又奇怪地问:“四眼,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那个四中的女孩呢?”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朱开四的脸上露出英雄末路的悲怆神情说道:“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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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分手了啊?”林小路忍住笑问道。
“不是分手,”朱开四认真地纠正道:“是中间插了一只手。”
“哦,这几天到处都在流行绿色的东西,说是环保,原来你也赶时髦,搞了顶环保帽子回来戴啊?”林小路一点就通。他盯着朱开四问道:“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女朋友被别人抢了,你就不会去揍那个男的一顿啊?”
“我去揍他就算男人了?”朱开四反问了一句。
林小路突然语塞了。
朱开四叹了口气说:“你说,我是去找那个男的出出气难,还是接受这个事实,静静地放手难?”他一脸悲戚地表情:“是后一种难啊,我要真是个男人,我就做后一种,要‘行其庭,不见其人’。”
朱开四说这话,证明他的思想哲学了,一般情况下,失恋都会让人变得很哲学。
武者小路实笃说过,因失恋而成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林小路奇怪地看着朱开四,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哲学家一时还难以接受。
“其实,我真的很想去揍他一顿。”朱开四却忽然站起身来笑嘻嘻地说:“那个男的用量词短语来说叫一个傻X,用后补短语来说叫傻X一个。”他转头问林小路:“我说这话是不是有点道貌岸然?”
“道貌倒是道貌了,”林小路看了一眼朱开四,叹了口气说:“岸然嘛,还有待商榷。”
朱开四对他怒目而视,林小路视而不见,他对李计然说:“你今晚没出去吗?你不知道,六中附近的那些酒吧咖啡屋啊什么的都快挤爆了,到处都是人……”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说话啊?”朱开四打断林小路。
“是又怎么样?”林小路故意气他。
“那我建议你去街上找台ATM机,向它倾诉,看能不能把它感动得张嘴大哭或者是哈哈大笑,吐出几张RMB来,也算是为我国的GDP增长作出了贡献。”
“嘿,我乐意讲,你乐意听你就听,不乐意听你就去睡,碍你什么事了?”
李计然见他们大有就此话题辩论下去的趋势,说道:“睡觉了吧,明天还要正常上课呢。”
林小路满腔话语无处倾诉,闷着走回自己房间。朱开四却大乐,嘴里念着:“众里寻欢千百度,蓦然回首,鄙人却在青楼阑珊处……。”自得地去睡了。
第十八章
次日天却晴了,地上只有薄薄的一层雪,路旁的树上偶尔掉下些雪尘来,纷纷扬扬。朱开四上学途中,就被一团雪兜头砸在头顶,引得路人一片笑声,一早上都在自叹晦气。
上午第三节课时,李计然忽然看到严玉清站在教室门外向他招手,朱开四会错了意,以为是在叫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被严玉清挥手叫回去,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