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你以为他也是这样的人,后来你发现不是,他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太有人情味了。
他太好了。
他是很热爱、很认真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你会忍不住想,假如能更早一点遇见他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但你也更清楚,假使他真的与你生在同一个时代,你也只会在座敷牢的格子后面见到他,也许都无法和他说上一句话。
你折服于这份真挚的温柔,又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它。
你会弄糟一切。
看他不说话,你又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好道歉,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好了,就这样吧。”
你们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很长,春日傍晚的小蚊虫在昏暗的角落密密麻麻地胡乱飞舞着。
你经过他的身侧,看见街道外开了一树漂漂亮亮的染井吉野樱,如云似霞。鲜艳亮丽的树冠在夕阳下仿佛要燃烧起来似的轰烈烂漫。
可惜花色已经转白,盛极将败,花期要过去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你不知是失落还是放松,很想叹一口气,他却倏然间抓住了你的手。
“……”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你却莫名地理解了他未能出口的话语。
“那是不行的。中也君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吧?”
你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能感受到他浑身都紧绷着:“我不知道自己的立场,但是我明白自己是没办法和你站在一起的。所以,不行。”
他急切地说:“是因为首领——”
“不是!”你打断了他,嘴角用力下压,神情刹那间冷酷起来:“那件事没什么好计较的,我技不如人,输了而已。如果是特地为了这件事道歉,没有这个必要。”
森鸥外这个人,剥开外面那层温情脉脉的外壳,你觉得他内里更像一台精准机器,或者干脆是某种概念的化身。
他心里有一个方向,只要能朝着那个既定的方向走,一切都可以成为手段,一切都可以利用,或许也包括他自己。
偶尔你会觉得,这种冷淡残酷到极点的本质里闪烁着某种理想主义者的光辉,冰冷遥远,对找不到方向的人来说,那种明亮的寒光有足够的吸引力。
可惜你很确信,森鸥外所追求的东西不是你想要的,你们的利害关系相冲突。
抛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