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次谈到这种话题的时候,雁西楼却从来都是沉默的,不参与这类话题的议论。
有一次,有个同学非拉着雁西楼,一定要让他说说看。雁西楼想了想,只好道:“我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不需要是大明星,不需要什么好看的皮囊,只需要他是唯一那个对的人。”
“唯一?”有同学就忍不住笑出声了,“雁西楼你不会想这辈子就谈一次恋爱吧?”
没想到雁西楼真点了点头:“我希望是的。”
“你这还不叫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辈子几十年就跟一个走到底,怎么可能啊……”
“这比我能睡到何沛珊还难哦。”
“没想到雁西楼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哈哈哈哈。”
好多人都觉得雁西楼的想法有些可笑,但是挨在雁西楼边上的隋原却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他是说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所以在得知雁西楼竟然跟别人签了什么恋爱合约,隋原才感到无比震惊。
“嗯,一生一世唯一人。”雁西楼低低地应道。
雁西楼的爱情观来自父母的家庭灌输和熏陶,他的爸妈都是彼此的初恋,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他的父母亲常常跟他说:“你认准了一个人,那么一辈子都应该对这个人这一段感情负责,不能抱着试一试,就算不行还有下一个的心思。”
雁西楼二十八岁了,他也曾对爱情憧憬过,如果他要谈恋爱,多的是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是他的心里就一直记得自己父母对他说的那些话,爱情是独一无二的。
他爸爸告诉他:“爱情是没有退路的,也不应该给自己准备退路,就一条路走到底,也许会遭遇坎坷甚至悬崖峭壁,但你回过头会发现这都是增添乐趣的调剂品。”
他妈妈也说:“我的心太小,一生只够爱你爸爸一个,足矣。”
雁西楼一直也想要这样的爱情。
和岳棠鸥那荒唐的一夜,就仿佛是一瞬间就把他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信仰狠狠打碎了,理智告诉他,无论怎么样糟糕的开始,他都该对岳棠鸥负责,可是情感却狠狠拉扯着他的神经告诉他,不,那个人不是他认准的人。
就在大家都想搞一搞雁西楼的时候,厉子期又笑着道:“不过嘛,我们雁总也未必请得来,毕竟只是合约也不是真的男友,你们是没听那位在楼下唱什么呢。”
“唱的什么?”
厉子期正要开腔,傅临安忽然道:“你只说就好了,千万别唱,要死人的。”
“我去的你的妇联,懂不懂尊重嫂子!”厉子期冲傅临安扬了扬拳头,才继续道,“我听着像是要把男人踩死踩死像蟑螂一样踩死,大概是这样吧,你们猜这个男人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C位雁西楼。
“噗。”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好几个人都跟着笑起来了。
“我很欣赏他啊,是叫岳棠鸥对吧。雁总不然你就考虑真的跟他谈谈算了,这不还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吗?”
另一个人已经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去外头听听看。”
“哎,浩子,门开着,我们也听听。”
包厢的门一开,一楼的鬼哭狼嚎瞬间传了进去。
“嗷——我是一只狼,二哈它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