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内部,随着宽阔的办公区印入眼帘,一个站在板凳上,往通风管系着布条的男人也闯入视野。
嗯?怎么还有一个人在这?
该不会是之前躲起来的老板吧。
男人系好布条,奋起一跃。。。。。。。
我去,这特么是上吊啊。
林灿闪过转角,迅速几个大步上前,一番折腾后,总算将男人抱了下来。
喘着粗气,林灿坐在地上,“你说你,好端端上什么吊啊,大不了把钱还给别人不就行了吗,亡羊补牢,认真悔过,咱就还是一条汉子。。。。。。。”
男人呜咽一声,起身又跳上板凳。
林灿吓了一激灵,一脚把板凳踹飞,紧接着又扑倒男人。
“兄弟,冷静一点,有什么事,跟哥们儿我说,别想不开。。。。。。”
男人依旧呜呜着,浑身挣扎,力气还不小,要不是林灿个子高一点,骨骼重,还真不一定压得住他。
“放开我!让我去死!呜呜,让我去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林灿干脆放手,指了指布条,淡漠道:“去吧,去死吧,别特么活着了,我还跟你非亲非故的,关老子屁事。”
没有束缚禁锢,男人反倒犹豫了,像个小孩一样无助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深吸几口气,恢复了几分体力,林灿拍拍手就起身要走。
听见动静,男人回过头,奋力一扑,抱住林灿的大腿,“小兄弟,帮帮我!我真的没办法,走投无路了,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帮不了,那么多人,少说得有个好几大万吧,我可没那么多钱。”
“不是的,小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老板,我也是苦命的打工人啊。。。。。。”
额,好嘛,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怪不得听了自己的话又去上吊了。
有些尴尬,林灿咳了咳,“那你是。。。。。?”
男人抹了一把辛酸鼻涕泪,将事情起因始末缓缓道来。
男人叫张自健,三十出头,离婚后独自抚有一女,平时就靠在工地打点零工维持生计。
屋漏偏逢连夜雨,工地出了安全事故,一连有十几个工人受伤,老板跑路,索赔不仅没要到,还受了硬伤,再也干不了硬活。
可女人从小就患病,需要吃药,每月都是一笔高昂的支出。
生活的压力,女儿的医药费,加上又失去了劳动力,压的男人喘不过气,这才和之前的大多数人一样,稀里糊涂地被骗进公司。
为数不多的积蓄也一并当作培训费交了,至此,男人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可女儿还在家里面躺着,等着喂药。
情急之下,男人情绪崩溃,才萌生了自我了结的念头。
听完张自健的话,林灿没有多说,他其实也算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男人最懂男人,自然知晓他心中背负的巨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