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感到稀奇地问她:“为什么你的脚趾那么厉害,可以用来泡牛奶啊?那跟你老公又有什么关系?”
“噢!悠悠,这你都不懂,小宝宝生出来可累人了,四个钟头得喝一次奶,半夜也得喝,我这个人睡了就懒得起床了,用脚趾踢踢老公,他就去泡啦!你可得学着点,这样自己才不会太累。”丙洋洋得意地说着。
悠悠笑着摇头,这点真教她不敢恭维了。
一会儿,外头鞭炮声热闹响起。
“是新郎来了!”甲乙丙兴奋地叫着。
悠悠深呼吸,屏息等待,不一会儿陆汉威进来了,她看着他英俊非凡的身影走向自己,挂着最温柔的笑容把典雅的新娘捧花放在她手上,她接下花,心底说不出的喜悦。
“快到客厅来拜祖先喽!”徐妈挤进房来催促,小钢跟在后头嘻嘻笑地瞧着。
陆汉威执起悠悠的手,悠悠从椅子上起身,让他挽着走向客厅。
慎重地拜过祖先后,紧接着就是交换结婚戒指,这个仪式很快就完成了,礼成后所有人都拍手道贺;而同事甲和乙很想看看悠悠有没有照着她们的话做,但人实在太多了,她们没法子挤到前面去看清楚,也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悠悠随着陆汉威上了礼车,所有亲友全挤在门口观看,就在悠悠开了车窗,照习俗抛下扇子时,小钢也代表徐家向外泼洒一盆水,表示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
礼车缓缓前行,徐妈红着眼睛看着,直到礼车弯出巷口,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一回头发现徐爸不知跑哪儿去了,怎么连女儿出嫁这么重要的一刻都没在外头看着?
“你爸呢?”她生气地问小钢。
“我不知道呢!”小钢说着,转着水盆玩。
徐妈大步走进屋里,到处找她的阿那答,却没见他在客厅,往房里瞧去,本来关上的房门却是虚掩着。她狐疑地开门走进,发现徐爸不就在里头,坐在床头,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
她这才知,有人比她更舍不得女儿,只是从没说出来罢了。她的气一下就消了,走过去温柔地安慰老伴。“好啦,阿那答,别哭了,家有喜事,应该高高兴兴的。”
“我看到礼车走了,想着咱们家悠悠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就这么嫁人了,今后不住家里,心像掉了一块肉那么痛。”徐爸哭着。
“女儿永远是咱们的女儿,但她有她的人生啊,想想我们家现在不是四口之家了耶,我们多了个半子。”徐妈坐在徐爸身边递面纸给他,他仍哭着,她只好把他抱在怀里哄。“乖,别这样啊!待会儿汉威家要宴客呢,你这副德行怎么见人?而且明天女儿回门,我们也要宴客,还有得忙,乖,别这样了!来,擦擦泪,别这样了哦!”
徐妈发挥强大的母性光辉,徐爸在她的安抚下,心情总算恢复平静。
三天后——
悠悠已经和陆汉威置身在法国,下榻在他投资经营的汉泉酒庄。
这个酒庄由一座古堡改造,遵古法酿造举世闻名的汉泉葡萄酒,酒窖就在古堡地下室,古堡上层则以旅馆方式经营,里头的中庭还有古色古香的酒坊,周边占地广阔,前方有大型流水喷泉,一望无际的草原,花木扶疏,后方是一座葡萄园,风景美不胜收。
白天陆汉威载着悠悠四处留影,参观酿酒作业,夜里他们喜欢单独待在古堡的阳台,一起窝在双人摇椅上,共赏漫天星光,品味美酒,悠闲地享受幸福的滋味。
“告诉我,我是不是醉了?”悠悠捧着酒杯,安稳地倚在他的怀里,随着摇椅摇啊摇。
“人生难得几回醉,醉了何尝不是件好事。”陆汉威轻柔地以手背抚着她细致的颊,看着她微醺的小脸,才是教他连心都醉了。
“你知道吗?结婚那天,我同事说你帮我戴戒指只能戴半截手指,我却要帮你把戒指戴到底呢!”悠悠再喝口甜甜的葡萄酒,发现酒杯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