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静的只能听到秒针转动的声音,有些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安神的茉莉花香,但床上的人儿却睡得很不安分。
“秦之别,你别再伤害她。”黎芭兒轻声说这话,但语气满满都是警告意味,把手里的冷毛巾扔给注视着林炴的男人,轻手轻脚的离开。男人温柔的擦着林炴额头上的汗珠,林炴皱着眉,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蜷缩着身子有些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苦涩,放下毛巾,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和鞋子,躺在床上伸手把不安分的小人儿捞进怀里,轻吻她眉间。林炴皱着的眉慢慢舒展开,往熟悉的怀里挤了挤,男人贴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睡吧宝贝,我在。”不久,就传来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二哥。。”
清晨,厚实的帘子挡住了室外的阳光,男人伸手轻轻放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却还是感觉有些热,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昨夜基本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只要林炴一嘟囔,秦之别就会睁眼看着她哄着她再次入睡。高大的男人靠在窗台上,黑色的西裤有些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男人半眯着眼吸着手里的雪茄,另一只手里拿着有些旧的白金烟盒,大拇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英文。
林炴,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回去穿鞋。”男人天生的警觉让他对任何身后的声响都有些敏感,扭头看着披着长的女孩,刀刃般锋利的眼神慢慢柔下来,皱眉看着那双白暂的玉足,冷冷的说着话。
林炴黑色亮的眼睛里的欣喜慢慢黯淡下来,心里有些失落,想开口说什么,却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低着头扭身回了卧室。林炴的表情,秦之别尽收眼底,但想起现在幕后做的事情,狠下心来决定对她一直冷淡下去,狠狠地吸了几口雪茄,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抬脚去了厨房。
卧室里,林炴坐在床边,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头有些晕。昨夜其实她做梦了,梦见血淋淋的秦之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又梦到小时候那些猥亵的画面,她很怕,但直到有人抱着她,她很心安,所以一夜好眠。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秦之别的衬衫,她抑制不住的欣喜,想着出去抱个满怀,却不想他是那样的态度,他,还在生气吗?要道歉吗?要把秦之雪的事情告诉他吗?他家里的变故他知道吗?他不在的这八年,很多事情都生了大变化,他知道吗?他性子那么冷淡的人,别人的死活他怎么可能会在意,那秦之雪呢?如果说了,他会帮她吗?林炴撑着头,头有些胀。
“出来吃饭。”秦之别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炴抬头,决定问清楚他怎么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她自己一直处于被动,这份感情她八年前没有争取,现在要争取。
“秦之别,你到底怎么了。”林炴喝粥白米粥,鼻间环绕着的米香让她食欲大开,吃着桌上的小菜。秦之别没吭声,一口一口优雅的吃着菜,斜眼瞥了一眼吃得有些着急的小猫,勾起唇角,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粥,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有每次饭点总是想回来吃饭的感觉了呢?哦,是林炴出现的时候。
“秦之别,你别对我这么冷淡,我是病人。”林炴噘着嘴,一脸委屈,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的样子。秦之别瞥了她一眼,当做没听过一样,继续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秦之别,我知道不去跟你领证你生气,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是你刚开始说我们不能生隔夜气的!”林炴挥着手控告正在吃饭的男人。
秦之别放下碗筷,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控告的炸毛小野猫。薄唇轻启:“说完了?”
林炴点头如捣蒜,再次申明自己的身份:“我是病人!”
秦之别冷笑:“我看你一点也不像病人,这么有精神?”
林炴的脸一下就垮了,无助的看着进了卧室的男人。拍了拍自己,身体恢复怎么这么快呢!不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