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凝视就这么落在骆海南的眼中。
骆海南与他四目相对,一颗心莫名的凝住,紧接着引发的悸动更是来得莫名其妙。
她顿然感到口干舌燥,一双眼直盯着他坚毅的双唇瞧。
管騑给人的感觉虽冷漠如冰霜,脸上从未有任何的笑容,眼中进射出的目光也有如冰箭—…般,她甚至怀疑他身上流的血液是否也是冰冷的。
但现在她却有股冲动,想去试探他那紧抿的双唇,是否一样寒冽如霜?
想着想着,她双脚不由自主的往前跨了两步,微微抬起头,大约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让她不需踮起脚尖,便能轻易吻上他的唇。
热的!
原来他的唇也有温度,而且还柔软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她原先只想轻轻测试一下,没想到这么一碰触,却让她恋上他的唇,虽然只是轻轻碰触,什么火热的动作也没有,却足够令骆海南心湖荡漾。
管騑完全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怔住了!他一动也不动的愣在那儿,双眼就这么睇视着一张亮丽如灿阳的脸贴上他的,热情的唇贴着他冷毅的唇。
柔软的感觉竟让他舍不得推开她,明知这个有着火爆脾气的女人,不该有属于女性的柔情。
他在意识到她想离开的意念时,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将她拉回自己胸前,拥住她柔软的女性身躯,开启双唇、探出舌尖,直捣她的唇中,吸吮她口中如甘霖般的蜜汁。
“咚”地一声,骆海南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遗落在这醉人的吻中,来得这般突然,让她从原本对他的相看两相厌,到愈看愈顺眼。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吻竟宛如沉眠几万年的火山在瞬间爆发,是那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甜蜜在心中,正想回应他的吻,脸上不自觉浮现的笑容,却撞进了管騑的心里。
他从微眯的眼中瞄到她脸上的笑意,心突然一恙,出其不意的推开如菟丝花般缠在他身上的人,冷着脸倏然转身离开书房。
突然被推开的骆海南,经过短暂的错愕,看管騑简直是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的笑靥是愈漾愈大!
她一点都不生气。
原来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一样冷漠,她相信,那是没有人去敲开他用冰雕刻的心门,其实只要用力一敲,脆弱的冰门就会应声而碎。
她的手抚摸着留有他热气与味道的唇,双眼迷恋的想着他短暂出现的温柔。
爱,是一种很玄的感觉。
她不明白自己对管騑的感觉是爱,还是好奇。
但不管是什么感觉,她知道自己已不再讨厌他,相反的,却想探取他更我不为人知、深锁于心底的情感。
管騑在冲出书房后,并未回房间,而是直接来到季帆住处。他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已是半夜两点多,该入睡的人早已人睡。
急切又猛烈的门铃声,轻易的叫醒了季帆。
“冰!”季帆一打开门见到管騑时,有片刻的怔仲。“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他神情凝重的模样,会不会是管騑越过他,进屋后直接走到酒柜前,随便拿了一瓶酒,将酒注满杯子,即咕噜咕噜的灌人口中。
并不是一个喜爱杯中物的人,房子的装潢更不像喜爱收藏各式酒类的季帆,设计了一个大酒柜,上头摆满了他们四人到世界各地时所买的好酒。
只是这些值得慢慢品尝的美酒,除了季帆会用心品尝酌饮之外,其他三个全当这些美酒和一般酒类没两样。
“你又在糟蹋我的酒了!”季帆每次见到他们把酒当成白开水喝时,就感到一阵惋惜,却又阻止不了他们。
他将室内的灯都打开,原本只有小夜灯蒙胧的光线,霎时变得灯火通明,同时也注意到,正准备喝下第二杯酒的管騑竟然满脸通红。
他快步的走过去,担心的问:“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虽然管騑自己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却不代表他会特别照顾自己的身体。医生往往劝人生病就得去看医生,这样他们才会有钱赚,但一旦轮到自己生病了,却死也不肯上医院找医生。
“我没事。”他的心还未平复,狂野的跳动全是为了骆海南的撩拨!
该是冷然的心如今却背叛他,随着她婆娑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