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医生说,是因为发生车祸才被送来医院。”管騑是这么告诉她的,这个谎可不是她自己编的,这么想,心里便舒服多了。
此时,季帆回到病房,用眼神示意程骥和裴騌跟他到外面去。
三人一到外面的长廊,裴骤便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说她这现象是选择性失忆,她记得自己是谁、哪里来的、来日本做什么等等,除了……”
“除了所有一切和狂霸集团有关的事情?”裴騌替他接下话,“所以她也不认识怜心?”
“她的头被蓝迪用枪柄用力一打,是有可能发生这种事。”程骥想起蓝迪毫不手软的用力一击,好像骆海南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般,恨不得杀了她。
季帆却笑了,“我倒不这么想。”他刚刚观察到骆海南在回答问题时的表情,眼神不断飘来飘去,紧张又慌乱。“也许……她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精明的管騑会被她所骗,是因为她是他所爱的女人,所谓事不关已,关已则乱。
想骗他这个常耍伎俩在骗人的人,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没有失去记忆?!”
“只要十分钟的时间,我就能拆穿她的把戏。”季帆自信满满的说。
“不要。”程骥阻止他,“好不容易看冰对人有点温度,趁这个机会来整整他也好,同时也可以帮骆海南证明,冰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管騑和骆海南的恋情发生的时候,他来不及参加,现在不多看点好戏怎么可以。
“我不反对,”季帆摊摊手,表示没意见。“但是先说了,这事与我无关。”到时管騑要算起帐来,可不关他的事。
“也不关我的事。”自扫门前雪,是明哲保身之道,裴骤如是想。
“冰自己是医生,我们只是没替他拆穿罢了!”哼!要撇清关系,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会。
三天后,日本的新闻、报纸皆以不小的篇幅报导一则新闻,是警方在千叶县一处乡下空屋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专心的看着NHK的新闻,她听着记者的报导。
骆海南看完了的报导之后,按了叫人铃。
“对不起,有什么事吗?”护士一进门,连忙问道。
“对不起,可不可以拿一份今天的报纸借我。”
“报纸。”护士愣了一下。“好,请你等一下。”
护士回到护理站拿了一份报纸到病房给她,再出来时,管騑正好走到病房门口。
虽然他无法二十四小时守在骆海南身边,但只要他有一点空档,就会去看看她。
“管医生好。”
“骆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只是请我帮她拿报纸过来。”护士说完,对他点个头,“我先去工作了。”
报纸?今天报纸上有什么新闻吗?
管騑推开病房的门,只见骆海南正专心的看着报纸,完全没发现他的到来。
骆海南仔细的看着,时而皱眉,时而大骂,还说:“哇塞,他们也真是狠,竟然抓这些毒物与他们关在一起,如果能活着出去,算他们命大。现在死了,也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招借毒杀人的方法,可真是高招呀!”
“不过,蓝迪虽然该死,可这也是讲法律的社会,他们犯了杀人罪,总该交给警方处理,怎么也不该……”下面的话在她见到伫立于门口的人后,全都咽了下去。
完了!从管騑铁青的脸看来,他应该来了很久,久到足以将她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去。
在他还没走过来之前,她慢慢的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头,鸵鸟的躲在棉被里不敢看他。她怎么也想不到,谎言会这么快被拆穿,还是因为自己的过于大意。
“对……不……起。”她颤抖的声音从棉被下传出来。
管騑知道她并没有真正失忆时,的确是气得恨不得掐死她。这几天为了找出她失去记忆的原因,他每天不眠不休,担心得要命,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她在演戏!
而看到她自知犯错的样子,他的怒气消了一半,同时,也因为知道她并没有失去记忆力,而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