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直接视之为白眼。
仁义老头忙拉住自己的亲哥说,“大哥,你这样就违法了。”
任诚老头梗着脖子说,“他家打大肚婆还有理了不成。”
仁义说,“愚蠢,按律,你砸了人家的房子打了人,就得济兰掏银子赔给他们,还得挨板子,大家都失了理,于是丽敏说不准就被他们强接过去了。再讲了,按律,男人打自己的老婆,罚不了多少,不然,为啥自己要动手罚那丧尽天良的畜生。你没有头脑就不要来阻着我们做事。要不你回去好了,反正你就知道动手不知道动脑,动手也帮不了多少,还碍手碍脚。”
江容给仁义老头一个笑脸,再送了白眼给任诚老头。
任诚老头软下来说,“好好好,大清律你比较清楚,你说吧,我听你的。可是真的好恼火啊。”
拖达提议,“这个简单,我们这些老骨头直接去乌佳家拴住俊佳两父子当差的地方,宣扬宣扬这家人打大肚婆的丧尽天良,让他们家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比他们自己上门来谈,上门来了我们就可以无理由暴打他们了。”
仁义老头点头说好好好。
江容也点头说好,“只要出去了的,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一切费用报销,另有出外补贴。若是有人调停的话,我们绝对不能接受调停,但可以接受这人给的银子,收的银子是自己的额外的收入,不用上交,但要同组长汇报。”
拖达又补充道:“大家要注意保护自己,可以装受伤,可以受小伤,但不可以受重伤,老骨头易受伤,难恢复,千万不能造成不必要的医药费支出。当然受了伤的话,就只能守门了,不能外出,就没有出外补贴了。”
仁义说,“每月初发饷银,月底准备几份账单去他们当差的地方要,不给就闹事,大家都带着族里的老太婆们去,千万不要闹得太难看,的有理有据,见好就收。但是得时时过去,大家准备人手培训下如何哭如何说,象这几天也可以去要,说端午节没给节礼。”
江容很满意这种行径,宣布说要到的钱全归老头们平分。反正具体操作也不是自己,接受财物赔偿的也不是自己,于是不需要自己原谅,免得有怜悯心态发生,对于打女人,尤其是打大肚婆的男人,并且这男人还泼脏水到大肚婆身上的,这种男人,在江容心中已经是死人了。
大肚婆是很脆弱的,本应该全身心依赖的男人却给了自己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打击,丽敏没有小产用二老太太的话来讲已经是菩萨保佑了。很多女人碰到这种事,直接一尸两命。虽然这种事情未发生在丽敏身上,但是,如果不是好运,已经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
打大肚婆这就是谋杀,只是未遂而已。
二老太太说,“我就不同你们一起出去了,我和哥哥嫂嫂看着林敏,万一那下作东西找了贵人来接丽敏,我就倒在地上,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江容又心酸又高兴,心酸的是为什么那俊佳这样对丽敏,高兴的是恶人终有恶报,又想了下最坏的可能性,“万一那混蛋用脚踢你呢?”
二老太太说,“就怕他不踢,踢了我就的负责人。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可以拆着卖点钱的。”
江容又想了下,“万一那乌佳氏一分钱没有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仁义说,“他家挺厚实的,他们家有个女儿嫁的还不错。好像是哪个贝子爷的侧室吧,还挺受冲的,就是有丈腰子的女婿,才敢这样轻贱我们的丽敏。”
几个老头都义愤填膺的七嘴八舌的说,有宗室女婿算什么,那样就能随便欺负人啊。
又有人说,既然有宗室女婿就不应该娶我们平民家的女人,应该去娶贵女才是。
这话倒提醒了仁义了,“会不会那家是有贵女看上了那俊佳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然为啥没有人过来接丽敏呢。大家得赶快安排人把他的名声败坏掉,务必让他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然万一有贵女看上这混蛋,那我们就麻烦了。”
江容很满意仁义的谨慎反应,时时想到危险,阴险程度其实同拖达不相上下。有这种叔祖父在城里,叔祖母住在丽敏身边,想必丽敏应该是安全的。
仁义说,“家里也安排了老头老太排班值班的,你不用担心这,咱们不能让那混蛋这么闯进来。宁死都不能让他们接走丽敏,如果接走丽敏的话,就啥都有他们说了。大家切记切记。”
拖达说,“咱们这些老哥们老姐们可不是吃素的,大家身体棒着呢。我看比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娃娃们还壮实些。”
大家纷纷表态说除开那些畜生从自己的身上踩过去。
江容点头说,“如果有死伤,我们有抚恤银子,绝对不比朝廷给的少,这点大家不用担心,济兰绝对不会亏待大家。我们正在准备在老佐领那里开片米铺,以利街坊,绝对童叟无欺,也不会大斗进小斗出。要是有谁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带到济兰那边去,我们看能不能安排下做点事。”
这时丽敏过来了,江容问丽敏什么事,因江容担心丽敏对那个俊佳还有情义在,于是这种阴暗的事都不叫丽敏出来旁听的。
丽敏说,“江容要搬出去住,大家要花钱就过来直接问我拿。总之,丽敏多谢大家了。”说完深深的鞠躬。
仁义说,“其实大家有力就出力吧,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再多我们也帮不了。不过江容真的要搬出去,现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