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铺位置在宣南坊管理之下。
巡城御史程家明看着格图肯腰间的黄带子,心下发秫,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属于最底层的监察御史,很担心格图肯要搞啥抢男霸女的事要自己搭手。
格图肯斯斯文文拱手问御史贵姓。
御史忙告诉格图肯免贵姓陈,全名陈家明。
格图肯忙说自己是来求助的,说前两天自己的朋友骑马时有女子跳出来撞到马上,以前见过这女子在米铺做过事,御史送到米铺,并留下了银子请大夫。这女子现在赖在米铺不肯走。其实这女子已经没在米铺做事了,主子发还契纸,这女子家中饶有资材,却不甘心就此离开,还妄图赖上东主,此事实与东主无关。
巡城御史松了大口气,立刻喊上手下的衙役五六人一起去到米铺去。
格图肯拿出一锭银子说大热天给兄弟们喝口水吧。
陈家明越发觉得这人通情达理。
陈家明走到米铺,看到一个女子在搬东西,她一搬东西,马上就有小二去接过手来。陈家明皱着眉头,这不是给人家铺子里添乱么,本来生意就忙,还的专门一个人看着她。
陈家明咳了下,“来人,把那女子带过来。”
立刻过了两个衙役去带那女子过来。
陈家明问,“你姓什名什?”
冬梅还没有反应。
旁边的衙役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处,她自然就跪倒了。
刘冬梅说,“我又没犯法。”
衙役也不是混饭吃的,“大胆刁民,我们大人问你姓名,哪个说你犯法了,你不要乱扣脏帽子。”
刘冬梅说,“我姓刘,叫刘冬梅。”
陈家明问,“你家住何处,为什么在这米铺捣乱?”
刘冬梅说,“小女子是帮米铺做事,未曾捣乱。”
格图肯让江阿甲过来。
江阿甲说,“大老爷,这女子在我们这里碍手碍脚,阻着我们做事,求大老爷们带走她。”
陈家明时候,“带到衙门去,看她有何不良企图。”
两个衙役拖着刘冬梅走。
刘冬梅大叫,“当官的欺负老百姓了。”
一个衙役一脚踢过去,顺便掏出一块臭布塞住刘冬梅的嘴,“真是刁民。”
江阿甲赛了点银子给看着象衙役领头的老衙役说,“给兄弟们买点冰水喝。”
老头满意的点头说,“以后有事兄弟们会关照你的。”
格图肯跟着去到衙门说要旁听。
陈佳明带着一众衙役审刘冬梅。
此时刘冬梅就有些怕了,老实的说自己独自租屋。
陈家明又问一人租屋是否安全。
冬梅就跪下来给陈家明磕头,说愿意给老东家做事,宁可一文工钱不取。
陈家明听的目瞪口呆,婉言说,“那边是米铺,你一个女孩子搬重东西不方便吧。”
冬梅说,“我识字会算账,铺子里的掌柜识字记账都是我教的呢。早知道不教他们了。”眼下颇有怨恨之意。
格图肯在一旁听到气极,“你主子收留你时,你会啥,你一家大小连饭都没得吃。你主子请人教你们算账识字,给你们吃饱穿暖,还发工钱。现在还免费还契纸给你们。真是不识好歹。”
一众衙役也是大开眼界,纷纷指责冬梅不识好歹。
冬梅倔强的昂着头。
陈家明说,“先把她关起来。”等把冬梅拖下去后,陈家明对手下说,“这女子天性凉薄,你们巡街时多看着米铺,同那米铺的人讲下,切记不可让这女子靠近。去几个人搜下这女子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