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局势比较良好,明拙觉得是自己求的满天神佛帮了江容。
于是明拙带着江容去福胜寺烧香拜佛还愿。明拙有一个朴素的想法,深信天下的寺庙都是一样的,既然佛祖保佑了江容,那么就应该立刻去最近的寺庙烧香还愿。
江容对此有不同看法,不过也懒得同明拙理论。
明拙熟门熟路的带着江容去到了大雄宝殿,江容拈了三支香跪下磕头,认捐了两百两香油钱。
殿里的知客僧早就同明拙很熟了,双手合十虔诚的念佛,说寺里收养了不少孤儿,有些孤儿已经长大了,虽然一心向佛,但是资质不适合剃度。
江容看着明拙。
明拙目光闪烁了下,“咱们不是没有下人么,随便做什么也的有人帮忙做事,不如收一些下来,那样刻经书或是礼佛,都是有很多琐事要做的。”
江容明白了,“你想带着他们去游历下,再由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剃度,可是你没有银子,对吧?”
明拙羞射的点头。
江容哈哈大笑,又捐了一千两香油银子给知客僧,请知客僧帮忙挑些聪明伶俐的人出来。
江容告诉明拙,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开口要的,不要让自己猜得那么辛苦,人生琐事辛苦得很,还得猜明拙的心思,那实在是麻烦。
明拙觉得自己没有做事,还用江容的银子,觉得不好意思。
江容立刻决定,要银子的事,让明拙找江祥就好了。这些事以后不要再来烦自己。
明拙此时微笑着问江容,“阿九,你现在自由了,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你了,你打算以后如何生活呢?”
江容怔然,听着木鱼声,看着香上袅袅升起的烟,心中有万种念头出现。
一切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自己努力很久的自由到来了,可是那又怎样呢?
是的,一切都是浮云,这和尚,这大殿,还有自己,全都终将成灰,或早或晚。
如果,能够留下一点点自己走过的足迹,也好。
江容看着明拙说,“我一直渴求自由,现在自由了,我很快活,可我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你不是要去扶桑么,我先跟你一起去。等我决定好做什么再说。”
明拙点头,“随心所欲,做事但求心安。”明拙很欣喜的样子。
信仰坚定的人,凡是就不会犹豫,向着自己的信仰走过去就好,可是没有信仰的人,时时会脆弱。
江容觉得明拙是以为自己对佛的信仰又深刻了许多,当然事实上明拙是这样认为的。
江容对着自己喊,我是自私的人,我才不会为了人家的幸福奉献自己呢。我再儒弱,我也要坚持住我自己,我永远也不会是正气凛然的为他人牺牲的君子。
可是,自己只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呢?
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做点什么好,邓县的阳光其实不错的。
江容要抓紧时间去逛下周围的风光。
小石头对江容说花洲书院的风光也是极好的。
花洲书院位于邓州古城东南隅,是北宋范仲淹贬官于邓县时所建。
庆历六年,范收到滕子京的信。
腾与范仲淹为同年进士,曾同守过边郡,两人相交甚厚。后来腾于庆历四年贬谪岳州,重修岳阳楼,并函请被罢相后知邓州的范仲淹作记。
这才有了流芳千年被中外传颂的《岳阳楼记》。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遂成为天下之千古绝唱,花洲书院也随之名畅海内外。
最好附庸风雅的康熙也写了字摆在此处,当然,他是皇帝,再差的字也得供着。
范仲淹并没有去过岳阳,文中一切只是他心中的想象。
文如其人,范仲淹有一句,“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令江容很是感动,这个高尚的人,也是力争的人啊。
虽然江容很自私,这点倒是很得她的心意。江容于是同小石头讲次日过去花洲书院去玩。
小石头结结巴巴的说,“九小姐,这怕是不行,那里有皇帝题的字,你是女子,我们都不能进去的。”
江容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同我提起来,不能去的地方提了有什么用?”
小石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九小姐,我一直很敬仰文正公,文正公的书院树人无数,小人是没有机会进去念书,小的只是想进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