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赶又不是宝珠决定,是陈家自己愿意的,宝珠倒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陈夏至知书达理不会无理取闹,她嫁给田三了,自己的后院就安稳了,不会时时起火,家里的事还是自己说了算。若这门婚事黄了,哪里去找性格柔顺讲理不会给自己添堵又长得美的大家小姐给田三。
心情大好的王宝珠邀江容一起去观礼,江容拒绝。
陈鸿明劝江容去看,被江容一个眼神冻住。
王宝珠笑着问,“你不是最喜热闹么,为什么不去凑下热闹?”
江容看了她一眼,“陈冬来那混球在这门口出了事,有啥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安全第一,我肯定是远离着这陈家的。另外阿八嫂子同陈家是水火不容的,她给我做事赚钱,我得撑着她。田三娶亲的话,也不用给我下帖子了。如果阿八嫂子肯去凑热闹,我考虑去下,如果她不去,考虑都不用考虑了。”
王宝珠笑嘻嘻的回家准备了。
陈鸿明低声同江容讲,“阿八嫂子帮你做事,就这样待她好。那你日后会如何待我?”
江容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你一心一意待我,我也一心一意待你。若是你不喜欢我了,我就永远不会再见你。”这几句话江容说得极慢,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陈鸿明听得心情激荡,心止不住怦怦的跳,他正想表白时,张斌的大嗓门叫着小姐小姐的跑进来了。
陈鸿明很是恼怒。
江容笑着问张斌,“又出了什么大乱子,不成那陈冬来又来惹事了。”
张斌得意洋洋的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一抹嘴巴,“酒终于运来了,是维河叔和婶子押过来的。说是士瑞有事无法脱身,滞留在京。”
江容笑话他,“这有什么一惊一乍的,快去安排好他们的住处给他们洗漱休息先,这事不早就做惯了的么,你赶快去卸货。
直接说白话好了,听你甩文好难受的。”
张斌虽然被骂,可是心情大好,又飞跑出去做事。
看着陈鸿明愤愤不平的样子,江容轻轻的解释,“我们家一直是小户人家,没有什么规矩的,现在有了一点小钱,可还是当自己家是小户人家的,我祖父有时想吃什么,厨房的人做不出来他想要的,他都会急得自己去操锅铲去。高士瑞是我表哥,张斌是高士瑞的表哥,婶婶又一直疼张斌,婶婶一定要他过来做下人,我只要他做事就行了,他爱当自己是什么就什么。他高兴喊小姐就小姐,高兴喊小卫就小卫,随便他吧。”
陈鸿明轻轻的握住江容的手,“我一老早就给你做下人啦,你不要再嫌我笨手笨脚的。”
两人想起初初认得时的场景,不禁都笑起来了。
张斌又冲进来问江容,“小姐,简记说要先搬酒过去,要不要记下数点给他们?”
江容摇头,“不,我们点好****点给他们。”
张斌的眼睛一直盯着两人拉着的手。
陈鸿明叹气,松开了江容的手,“今天你忙,我先回去了。我明天中午过来吃饭。”
江容笑着起身送陈鸿明出去。
等江容再回去坐下,张斌挤眉弄眼的说,“这次来的还有你们舒穆鲁家的拖达老头,其实刚才不是这老头在,就给简记把酒搬走了,老头死也不肯让他们搬走这酒,这老头老是老了,还是很有力气的,也很能喝酒。维河叔家的婶子说他在路上都喝光了好多的酒。”
这老头自从脱贫以后,日子过得很是快活,是个很有趣的人,可是,江容现在是过着汉人的日子,不需要再有旗人出现。
江容不禁皱眉,“他来做什么?”
张斌也茫然,“是啊,他来做什么?”
江容想想有些不快,自己是旗人一事,要自己慢慢的告诉陈鸿明,不想让人家一下子捅出来。
张斌看江容不快的样子,忙安慰说,“听说京城出了好多事,估计是让老头出来玩一玩,顺便讲下京城情况给你听,那些是不方便写在信上的呀。”
江容沉思了下,“你把他好好安排下,告诉他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旗人,凡事都谨慎些,让他当自己是个汉人老头子吧。”
张斌转告江容的意思给拖达后,拖达大笑,说江容既然出了京城,自然就是按汉人的方式过日子,自己出来只是看看热闹,断没有给江容惹事的想法,既然江容姓卫,自己是本家老头子,自然叫卫达好了,他喜欢汉人称老头子为老爹的叫法,让大伙喊他达老爹。
江容听到拖达这样讲,也就放下心来了。
因为押着酒来的是分别是维河家的同拖达老头,两人都比着证明自己勤力肯干,于是吃晚饭时江容才见到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