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谁?不会是宛君明年初即要下嫁的未婚夫吧?洪蘅任由曾宛君哭个痛快,待她发泄够了,哭声渐歇,她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哭,慢慢说。”
“小蘅……”她的眼泪又来了。“我今天出去吃晚饭时……看到……看到魏忠汉和古和珊走在一块儿,他居然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那狐狸精身上……她……她居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一想到那幕,曾宛君的眼泪又来了。“那……那对狗男女!”
“他们看到你了吗?”
“我停下了车追上他们,当场给古和珊一巴掌,而那魏忠汉居然想护着她,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过!”她先给了他一巴掌又拿皮包打他,正巧皮包里装了一瓶打算送给洪蘅当生日礼物的特大瓶香水,当皮包甩上他脸上时,他的左半边脸立即红肿了起来。
活该,没打死他算便宜了他!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乱来的人,你会不会误会他了?”她见过魏忠汉几次,他长得稳重而帅气,挺正派的样子。
“我亲眼目睹还会错吗?”她用面纸抹了脸上的残泪,“我要退婚!像他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不要也罢!什么东西?我就不信没他,我嫁不出去!”
“我觉得你先别这么快决定嘛!”宛君的个性太急,洪蘅怕她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呜……那个没良心的!”她坐在沙发上又哭一会儿,忽然捉起皮包往外冲。
“你要去哪里?”洪蘅心急的问。
“买醉!我要到外头喝个痛快,把一切不开心的事全忘了!”待在家里只会老往方才那件事想,干啥如此虐待自己?
“别去了,喝酒伤身。”
“我喝又不是你喝,怕什么?”说着她又往外走。
这个时候洪蘅怎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到外面喝酒?唉!谁教自己是她的好朋友呢?只得舍命陪君子喽!
捉起狂来的曾宛君真是吓死人,她一上了车之后,油门便猛催到底,车速快得直教洪蘅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曾宛君叫的酒又给了她第二个不安——
陈年威士忌?!这女人不要命了吗?更不要命的还在后头!曾宛君一看到侍者将威士忌端来,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喝光它!哦!天!她当在喝白开水吗?
一杯见底,她又说:“再来一杯!”
“宛君,别再喝了,这样的喝法你很快就会醉了!”洪蘅劝着她。
“你今天就纵容我一次行不行?没尝过失恋的痛苦,你不会了解我此刻心中有多难过!”她又喝了侍者端来的第二杯酒。“六年的感情……魏忠汉……他……”她哽咽了起来,“他真够狠!我哪里不好?他居然迷上了那什么都比不上我的狐狸精!我恨!恨!”说完她又喝一大口酒,杯底又见天了。
这个时候,洪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他,自己的口才一向就平凡,遇到自己关心的人就更不知该如何帮忙。
“小蘅,慕云遥你可要看紧些啊。瞧瞧,我不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魏忠汉那一型的都花得起来,更甭说慕云遥了。”
“他不会吧?”虽然洪蘅口中这样说,但实际上曾宛君倒说出了她心中的隐忧。自从上一次苏宇庭跟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心中一直不怎么舒坦。
“不会?”她冷笑,“是啊,不会。若是今天之前有人告诉我魏忠汉外头另结新欢了,我一定骂对方,说他存心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结果呢?哈……男人是靠不住的。”
“宛君,你醉了!”
“不!我没醉,两杯酒而已,算得了什么?”实际上,她头已经有些昏了,双颊更是因为烈酒的关系而红了起来,接着她开始昏昏欲睡。
“咱们回去吧!”现在不走,万一待一会儿她真醉了,那可就不妙了。“我们快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未……未婚夫都没了,还管他上不上班!”曾宛君渐渐阖上眼,趴到桌上去了。
正当洪蘅苦思对策要如何将她送回家时,赫然发现救星不知在何时出现在这家PUB里。
看到了左脸颊贴了一大块纱布的魏忠汉,洪蘅真是松了口气。不用说,他脸上那伤势绝对是宛君“自然不会给他好过”下的结果。
“魏先生,你来得正好,宛君醉了,你帮忙送她回去吧。”她看着他,忽然想到,“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到公司找不到宛君,我想,每当她心情不好时总会到这里来喝酒,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他看着已经睡着的未婚妻,有些无奈的说:“她误会我了……都已经认识那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不相信我?”
“好好向她解释一番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她送回家。”看来方才宛君那些泪是白流的了。
唉!女人哪,疑心病特强,真不知道当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会如何处理?会不会也揍云遥一拳,让他几天见不得人?
唔……怪暴力的!
“这样就没了?”慕云遥切一块牛排往嘴里塞,“你那具暴力倾向的室友和她未婚夫的事好像一幕肥皂剧!有那么恐怖的未婚妻,那未婚夫不考虑一下换对象吗?那种女人具‘杀夫’倾向。”他苦笑的摇着头说。
“胡说,宛君只是性子烈了些,做事有些顾前不顾后,除此之外,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子!”洪蘅替好友辩驳着。
“她的那些缺点就已经够吓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