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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 那年那些事（第2页）

“哦吼，这不是咱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嘛，怎么有空来看望爷爷啊！”

老人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但依旧宛如老顽童般，侃侃而谈。

“爷爷，您就别埋汰我了，知道您怨我，没时间回来看您，这不专门赶回来了嘛！”

“哈哈哈哈，没怨，没怨，来来来，进来坐，外边儿冷。”

“嗯，那我进来了！”

不远，村口泛起火光，是奋起加班的警察队伍。

索性原地‘扎寨’，只是连家里人的问候都没回复，草草地发了个短信，便投入查找线索和分析的队伍中。

“爸爸今晚就不回去了，要加班，小宝要听妈妈的话，不能哭不能闹噢，等下班了，爸爸带你去逛集市、打电动。”

“妈，你们先吃，我还得加班，这两天差不多就可以了。”

“姐夫，跟老爹说一下，晚上加班，就不回去了。”

……

“夜色真美啊！”

包裹军绿色大棉衣的青年人感慨，相貌英俊帅气，大概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阅历稍欠。

话音刚落，一个粗糙的手掌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脑袋。

“啥夜色啊，白雾盖脑袋上，咋的脑浆子冻硬了？”

同款军大衣的男人调侃道，脸上一条长达十厘米的疤痕，岁月在他的面部烙印出斑驳的凹陷，但确是无比荣耀的功勋。

“你脑浆子才冻硬了！”

“哈哈哈，你小子会反过来说师傅了啊。

男人声如洪钟，冰冷也无时不能侵蚀他体内的雄浑气力，随之又降低语调，轻声说道：“实习生遣返了大部分，你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难得有一个学习经验的机会，放弃等同于失败！”青年人愤慨激昂，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兴奋且激动。

“话不能这么说，成功的前提是经历多次失败和挫折，并非一条路堵死，也不是你口中的失败等同放弃，人生在世，无论是什么困难，总会有突破口。”

……（没有回应）

“是我讲得太深奥啦？”男人拂过一丝疑惑，确切地讲，是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令他看出这名新来的实习生面对当下的问题正认真检索。

“好了，闲聊时间到此为止，法医组那边也该有进展了，跟我去看看吧。”

“啊，噢！好的！”青年人回过神。

他转身朝老太的屋子走去，一副老油条的姿态，紧跟其后的，是那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

古朴的石砖混合沙土的道路覆盖上的一层薄薄的白色涟漪，路灯边的绿化带，花草的颜色随着光线的照射，若隐若现的冰霜反射。池塘的中央，一个老鼠大小的黑色实体老老实实地树立，原来是一只可怜的癞蛤蟆，水的表面结成约两厘米的冰层，水下鱼儿游动，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没有温室时的活跃，慢悠悠的，仿佛半梦半醒。

“师傅，你说，就宋老太的案件，村里的人反应……”

身后的青年人试图说些什么，带头的立马制止。

“欸，打住，没找到证据之前不能评头论足，避免被人嚼舌根。”

“不，我只是怀疑，宋老太的死和村里人有关联，起码，是次要的关联，他们的表现热情得令我胆寒。”

“嗯，但是你的怀疑是片面的，毫无说服力，还是那句话，凡事靠证据。”男人言之有据的驳斥道。

“噢，懂了。”跟班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