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朗声说道:“金陵四落,你们好生护卫殿下。”
只见那人,足尖一踏,飞身跃起,在空中凌空漫步,只是片刻之间,人影闪动,已轻飘飘落入相隔数十丈外,那四人缠斗的中间。四人忽见天降怪客,又是一副官家打扮,不由心中生疑。
那人朗声喝道:“太平之年,应天府内,秦淮河岸,由不得你们这帮江湖草莽在此聚众斗殴,识相的话快快滚开,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那人如此出言不逊,目中无人,傲气横生,自然激怒其四人。倏地四柄长剑便齐齐攻向红袍之人。那红袍人飘身一跃,凌空而起,飞身旋踢。须臾之间,四人胸口皆被重重踢了一脚。这一踢,不但内劲十足,风驰电掣一般。
四人中招之后连连后退几步,还未站稳之机,那人又倏然双掌蓄力,运气如风,骤然发出后招。只见他双掌顺势推向身旁,两股刚猛灼烈之力迅速扑向两侧。四人也出招抵挡,可那人掌中真气翻腾而出,绵延不绝,似乎可以熔断抹掉一切,实难招架。一腿,一掌,只需凌厉无比的两招,四人就长剑落地,再无还手之力。
徐淞涛缓缓站起,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却高声喝道:“在下火山寺首座,落日熔金手,古德安。”
古德安出手,技惊四座。双方缠斗即刻终止,
徐淞涛、秦若柳见势头不妙,飘身一闪,立刻遁逃,不见踪迹。古德安见人影消失,也并不急着追赶。
水清浅和方信哲傲然立在原地,虽然战败但却不输气节。
古德安走上前去冷言讥讽道:“碧水山庄、峨眉派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在我看来稀松如常,平平无奇。不过这样也好,日后你们就潜心修道、安分守己。免得整日打打杀杀搅合的江湖上不太平。”
说话之间,那顶轿子已经稳稳从他们身边穿过。
水清浅和方信哲虽不服气,但见到金陵四落亲自在旁守卫,轿中之人必然是当朝一位重要人物。古德安再加上金陵四落,恐怕江湖之中未敢有人前来造次。如此想来,他二人只得目送这一干人等远去。
骑马的随行官员经历方才一阵风波,不由长舒一口气,只因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凶险非常之事,还有几次差点有性命之忧,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他稍稍定神之后,便又神气起来,一边冲着金陵四落一同数落,一边又夸赞古德安武功盖世。
这四人脸上自然无光,虽心中懊恼,表面上也只得微微颔首。
许如生上前陪个笑脸,恭声道:“孙大人,教训的是。”
这孙大人却不依不饶,又补了一句:“你们四人,平时俸禄饷银没少拿,危急时刻却如怂包一般,不肯出头出力。”
接着这孙大人又话锋一转,冲着他们四人幽幽说道:“说到这饷银,你们四个长居秦淮河畔,想必也赚得盆板钵满。看来你们来钱的手段一点也不比本大人差啊。”
许如生连连拱手道:“岂敢岂敢。”
这孙大人摆摆手,示意他借一步说话,许如生上前洗耳恭听。
“素闻秦淮河畔,美女如云。想必找个倾城之貌,绝世之容的花魁姑娘、歌姬舞女并非难事。”
许如生似乎明白了孙大人之意,悄声道:“莫非是孙大人您!”
孙大人冲着轿子方向使了个眼色淡淡道:“此事先不要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