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多少都伤损了些元气,先在原地休息。
谢香浮服了解药,好转不少,终于有了些气力,看到慕晴柔和水清浅在一旁说说笑笑,怎能坐视不理,赶忙问道:“水清浅,我来问你。我师哥他真的要大逆不道,伤害我师父么!”
水清浅摇了摇头道:“我想你错怪了。其实我二哥,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全不知情的。这都恐怕是任溪流和银月楼的诡计。”
慕晴柔和谢香浮听了这话有些发懵。
慕晴柔道:“那为何,这一盐堂的人要害你!”
水清浅道:“我本来是去寻你下落,中途碰到一盐堂的这帮人鬼鬼祟祟,我心中起疑,暗地探查,发现果然有些问题。他们在偷偷转运那批私盐。可惜不慎被他们发觉了,他们这才要杀我灭口的。”
水清浅道:“此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慕晴柔道:“是,是听林姑娘说的。”
水清浅道:“一盐堂的孟兆辉,的确是勾结银月楼,意图对海沙帮图谋不轨。其目的也是为了找到那批私盐的下落。”
谢香浮道:“哈?莫非,她是胡乱说的?”
“看来,时态并未到如此地步。那我粉灭堂的兄弟,是否安然无恙呢?”
慕晴柔道:“其实,那个林姑娘的话,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她有时候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此而已。这样火山寺才能有机会坐收渔利。”
谢香浮攥紧拳头砸向地面,狠狠说道:“这个臭婆娘,又被她给愚弄了,真是可恶至极!”
慕晴柔道:“谢姑娘你先不要动怒生气。我想她也一定是有苦衷的。至少她联合我们一起对付任溪流却是千真万确的。”
慕晴柔光顾着着急,全然把水清浅在一旁的事情给忘记了。
水清浅道:“你们?”
“小白兔,你和任溪流也有很深的仇怨吗?”
谢香浮也才反应过来,眼眶红润,刚有些血色的樱唇微微颤抖。
“我……”
慕晴柔自知说错了话,手指紧紧贴住了嘴巴,不敢望谢香浮一眼。
水清浅见到谢香浮眼眸中又泛起了红色,真的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了,自是心疼不已。
因为他从小知道,谢香浮必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才会变成这样,她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莫非,任溪流欺负你了。”
受了委屈的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安慰的话语,这会瞬间让心弦崩断,眼泪决堤。
镇江。
一处码头旁的的露天酒铺。
桌上摆着一叠香醋,盘子里整齐码放着一块块的肴肉。
微酥香味溢,表皮泛嫣红,剔透如水晶。
面锅里面竟然咕嘟咕嘟煮着一只锅盖!看上去的确是很奇怪。
锅盖下面才是一缕一缕的面条,呼呼冒着热气。
几个装穿的壮汉,刚刚装卸完货物,正坐在在树荫下休息,等着一会儿吃面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