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行驶在铁轨上,“哐啷哐啷!”的声音回荡在人们耳边,大晚上在群山之中行驶的火车似乎别有一番情调,窗外的景色已经模糊了,群山似乎正在被黑夜吞噬,北月晖回到了座位,轻轻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想着各种事情。
他满心期待着第二天早上火车到站的情景,九泽城还不知道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呢,在那里无论是资源还是平台,肯定都远远好于闹市街。而且,那里还是王城,一王所辖之王城,各种乱七八糟的帮派势力肯定不敢在明面上到处活动,至少不会跟闹市街一样,让黑龙会这种垃圾组织跟山大王一样,横行街头。自己在那里,人身安全也能得到更充分的保障。
想着想着,北月晖逐渐进入的梦乡。他梦见一片云海,云海之上,是灿烂的星河……几座琉璃金玉所造的高塔,直插云霄,云霄之上的塔顶,装饰的水晶在星河的照耀下焕发出绚烂的光彩,塔顶灯火通明、一片灿烂、流光溢彩、摄人心魄,美的就如一幅画卷一般,瑰丽无比。
“这到底是哪里……”北月晖嘴中呢喃道。
………………
此时,远在万里平原之上的大邑行……
有三个人在一座塔的塔顶,身下是滚滚的云海。暮春的晚风吹拂在他们的面庞上,分外惬意。
塔顶灯火通明,三个人影依稀可见。
只见一个人影缓缓从座位上坐起,向着身旁主座上一个人缓缓拱手,冷静地说:“父皇,晚风仍寒,注意身体。”
主座上那个人能很明显看出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少说也有将近70岁。老者身型不算壮硕,一领宽松的黑袍穿在身上,被风一吹,黑袍随风飘动,显得有些空荡。
那个老者披头散发,白发顶上架着一顶一尺黑玉冠,哪怕只是一阵风吹来,那个玉冠都摇摇欲坠。
尽管那个老者看着没精打采,坐在一个金玉做的的,雕刻着龙的主座上,但他的眼眸却始终炯炯有神。他正是当今行国的国主,统御六合的行皇行掣。(如果读者仔细看过本作品,应该可以发现行掣这个人在序章那里有过出场)
行掣身边的两个人,一个身长貌似只有八尺(约1。8米),另一个身长却足足九尺有余(约2。1米),说话的那个人,正是那个身长八尺的人,他是行掣的大儿子,行国的大子行仪。而行仪身边那个九尺汉子,则是他的弟弟,行掣的二儿子,行凌。
“没事,这点凉风,无碍。”行掣笑着说。
“父皇,最近北境那里出了点事,极北城那里被雪人袭击了,造成了一点伤亡,还有,沁雪阁派人来说,极北之海那边似乎也出了什么很大事情,不过那个人说的含糊其辞,儿臣也没听懂。”
“哈哈,仪儿,无需担心,雪人袭击那种小事,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战后及时抚恤死者,做好善后就行,这不算什么大事。至于极北之海那里,如果真爆发了什么大事,早晚会知道的,就算沁雪阁和五大殿那些人想把这件事情瞒天过海糊弄过去,也没怎么简单。”行掣苍老的声音说。
“也是,父皇,没什么事,我便告退了,父皇注意保重身体。”行仪一拱手,缓缓说。
行掣点了点头,道:“仪儿啊,父皇都快到古稀之年了,你也应该尽快磨练自己治国的本领,不要事事都想着来找父皇。以后,你还要统御整个大行,你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也应该磨练磨练治国的本领了。”
“是。”行仪缓缓告退。
这个过程中,行凌始终一言不发,脸色如常,血红的双瞳(修罗剑士特有)平静地看着两人。
直到行仪走了,行凌依旧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凌儿,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现在说给父皇听听。”行掣道。
“儿臣实无所言,父皇注意龙体,儿臣告辞。”行凌淡淡一句,也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其实想说的很多,但是只能自己憋在心里,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这个父皇始终偏向自己的大哥,自己无论是心性,能力还是修为,都有远超行仪,他心中十分愤懑,但是脸色却平静的如湖水一般。
行掣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挥手,行凌也径自离开。行掣一个人缓缓起身,扶着塔边的雕玉漆金扶手,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