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红眯了眯眼,看清楚来人,笑着摆摆手:“易哥哥,你怎么来了?”
易回皱眉闻了闻,扶住有些踉跄的人略有责备地问:“怎么喝那么多酒?”
春红摸索着掏出钥匙开了门,易回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说她:“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喝那么多很伤身体的……”
谢春红觉得很烦,猛地转身,一把拽住他胸前的领带将他的脑袋拉了下来。
“吵死了……”
说着春红在他的唇上响亮的印上一吻,然后砸吧着嘴,斜着媚人的眼睛问:“易哥哥,想不想尝尝酒?”
易回看着她双颊绯红,眼神湿漉漉的迷蒙着,缓缓伸出一点点粉红色的小舌尖,勾人至极地沿着上唇滑过。
易回这个时候要是还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当即托着她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异常的激烈,易回勾着她的舌逼着她回应,一手托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压在自己胸前,一手固定在她的脑后让她退无可退。
谢春红原本就混沌不堪的脑袋因为缺氧而更觉昏沉,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费力承受着他略显凶狠的吻。
谢春红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瞬间醉了易回,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春红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吸光了才被他狠狠推开。
谢春红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在沙发上坐下,抚着胸膛喘气。
易回连忙上前蹲下身,扶着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谢春红喘匀了气,方抬起头来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你饿了多久了?没见过像你这么凶残的!”
凶残……
好吧,易回觉得她确实醉得不轻。
谢春红瞪视着他的双眼其实一点威力也没有,醉酒让她的眼睛显得特别迷离,被大肆蹂躏过的红唇半合半张的诱惑着,双颊绯红,媚意十足。
谢春红忽的嫣然一笑:“哥哥,你眼睛都看直了。”
易回瞬间回神,尴尬至极地咳了一声:“要不要喝水?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谢春红搭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有些烦躁地拉扯着衣领,漂亮的锁骨露了出来,如同两只蹁跹欲飞的蝴蝶,引得易回不自在的别开脸去。
春红皱了皱眉,疯闹了一个晚上出了不少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谢春红推开易回扶着她的手臂,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我要先去洗个澡,哥哥你自便吧!”
易回不放心地跟在后面:“你可以吗?”
谢春红扶着浴室的门回头笑着挑了挑眉毛:“易哥哥要帮忙吗?”
易回被调戏了一个晚上,此时也淡定了,光明正大地欣赏着她领口露出的大片风光,似笑非笑地说:“只要你需要,我乐意之至!”
谢春红轻哼一声,“啪”得带上了门。
这次换易回在外面听着颤颤水声浮想联翩了。
谢春红放好了热水躺在浴缸里,室内雾气氤氲,她偏好略高的水温,有些自虐般烫得皮肤泛红,仿佛这样的疼痛可以消减心里纷杂的感觉。
春红将脑袋枕在浴缸边,整个人放松下来才觉得疲倦之极,明明累到极点,偏偏脑海中各种画面纷杳而至。
高三兵慌马乱的一年却是谢春红最快乐的时光。
那一年过的是那样简单美好,目标明确,没有过多的时间胡思乱想,怀揣着小小的秘密。课堂上看着唐初意气风发地讲解繁杂古文,那些华丽的诗词从他的口中念出,莫名就有了特别的韵味。
她一直都是那样任性固执啊。
十六岁那年,唐初和苏雯的婚讯让小镇的高中整个沸腾了起来,老师学生纷纷送上祝福,全校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恐怕只有春红,感到了彻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