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挠花霁失败了,你以为康文庆能放过我?”花少钦反问。
“怎么不能?你把康将军想得太坏了。”爱嘉说,“再说了,你可是立过军令状的人,怎么能说逃就逃,这可是罪上加罪了。”
花少钦一声冷笑:“军令状?我又不是他军队里的人,那玩意儿对我没用。白纸黑字,全是鬼话。”
爱嘉静默了一阵子,随即抿嘴一笑,又开口道:“那么,你带我,做什么?还要我和你浪迹天涯逃亡不成?”
花少钦看了爱嘉一眼,鼻子哼了一声:“怎么,你真觉得我只把你当个床伴?”
“哎呀,你莫不是对我……”爱嘉低呼一声,掩嘴笑了,“小帅哥,你想清楚,我可不搞姐弟恋——你这粉嫩嫩水灵灵的样子,不得把我衬得更人老珠黄了?”爱嘉一边说,一边探着身子,要摸花少钦的脸。
“给我坐好!”花少钦喝斥着警告道,十分凶恶。
爱嘉瑟缩了一下,乖乖地坐到了座位里。
“你最好老实点,坐着不要动,我不想对你动手。”花少钦说,余光冷冰冰的扫了爱嘉一眼,“不想让我捆着,就乖点。”
“好嘛,我可是束手就擒,千万不要对我动粗。”爱嘉说。
“如果你一路上都这么乖,我就不会。”花少钦说,冷笑,“否则——”
“没有否则,没有否则。”爱嘉立刻说,蜷缩在椅子里,猫一样的,“看样子你要连夜赶车了?我们这是去哪儿?”
“先上高速,我要在高速路上睡一觉。”花少钦说。
“高速路上停车,是要死人的。”爱嘉小声提示道。
花少钦没有说话。
凌晨一点,偏远的塞外荒原,寸草不生,苍茫大地全都暴露在萧瑟的冬风中。在荒原上,突兀的矗立着一个屋子,乍一看十分普通,仔细看去,却是一个铁皮屋子。
铁皮屋内没有任何设施,只有一个楼梯,通向地下。一个白衣人打开地下室的白炽灯,闪身到一旁,恭敬的鞠躬。康将军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大衣,扔给白衣人。
“阿义,有花少钦的信吗?”康将军一边说,一边坐到地下室的一张办公桌旁,胳膊支撑着桌面,双手指尖在脸前触在一起,十分优雅。
“将军,他手机关掉了。”叫阿义的白衣人说。
“遇到御侍从后,花少钦就跑了,是吗?”康将军问。
阿义点头。
“然后他就杳无音讯了,是吗?”康将军再问。
阿义再点头。
“好吧……”康将军说,放下手,舒适的靠在了靠背里,“阿义,吩咐下去,密切留意花家的人;以及任何与花家有关的人。”
“属下遵命。”阿义说,“那么,花少钦,不再追究了么?”
“不必了,他已经没用了。”康将军说,“想想看,花少钦能够背叛他的养父,能够对他的大哥动用酷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即便我不动手,他也难逃尊瑞王的法网。”
“是,属下明白。”
“还有,御侍从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附近?”康将军又问。
“似乎是去拜访尊瑞王,其他的,属下还不知道。”阿义说。
“那个阉人,屡屡坏我好事,也是一个祸患。”康将军说,脸色阴沉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道,“阿义,直升机什么时候来?”
“还有半小时,将军”阿义面露难色,“您一定非走不可么?您若走了——”
“我只是到M国的一个朋友那里,避避风头,顺便与他一同研究我们的武器。过不了多久,也许一年,最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