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肮脏不堪的身子没入药浴里,放声大哭。
呵,木已成舟,那人是权势滔天的太子,她能如何?
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在药浴了泡了许久,哭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
对镜梳妆,宫人们在她发髻上缀满琳琅珠玉,她看着镜中繁花似锦的花颜,直觉得可笑。
嬷嬷,收拾一下,回安庆殿。
陈嬷嬷犹豫,可是太子殿下吩咐
晏晏冷冷回眸,怎么,现在本宫说话都不管用了?
她素来是恬淡性子,极少这般冷着脸说话,此刻直把宫人们吓得不轻,纷纷跪地,回道:喏。
回到安庆殿后,晏晏闭门不出,接连半月,不曾踏出寝宫半步。
又逢十五,她并未如往常那般去东宫进学,只一味避着太子萧崇。
偌大的皇宫,无数双眼睛盯着,饶是萧崇也不能随意擅闯公主的寝宫,缠着她做苟且之事。
已到秋日,入夜后,萧萧落叶声在耳畔回转,让她难以入眠。
陈嬷嬷为她布置着熏香,她殿中的合凝香是太子萧崇所赐,她初初用便极喜欢这香甜的味道。
殿下,近日你睡眠不好,奴婢今日在熏香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能助睡眠。
劳烦嬷嬷了。
自那一夜后,她一入眠便会想起他的种种暴行,每每从梦中惊醒都如临深渊,难有好梦。
前些年,她曾无意中窥见过太子萧崇与父皇的宠妃颠鸾倒凤,两人的身体如蛇一般交缠在一起,那位宠妃面上痛苦与欢愉的神色交织着,不断的呻吟、娇喘。
太子风流,她也多次见过他与别的美人交媾缠绵,却不曾想,他居然违背伦常与自己的庶母偷欢。
忽的,他眼神瞥过来,发觉到她在偷窥,深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宛如深渊。
他居然在对她笑,那邪魅中又沾满情欲的笑,像一只勾魂的艳鬼。
晏晏心惊转身,她看了不该看的,依照他冷厉无常性子,怕是难有活路。
谁知他完事后,只如往常那般摸摸她的头,漫不经心道:晏晏,你觉得父皇哪位妃子最勾人?方才的那位美人滋味平平,忒无趣了。
或许从那日起,她就该明白,太子萧崇是个罔顾伦常的疯子。
今夜月色甚好,月下柳梢头,正适合偷香窃玉。
推开门,萧崇闲庭信步进入安庆殿的寝宫,微弱的烛火勾勒着他俊美的面容,那一小簇火焰在他眸子里闪烁着,黝黑的眼里跃动着欲望的火焰,如一头危险的兽。
晏晏正在熟睡,窗半开着,她恬静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皎洁。
他轻笑,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脸,那冰肌玉肤的莹润触感令人着迷,让他忍不住去品味一番,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一路往下。
起初是轻柔的,如柳絮,如鸿羽,慢慢的,不可自拔的,愈发肆虐,愈发贪婪。
他啃咬着她优美的脖颈,忍不住,一把扯掉那碍事的衣裳,极大的力道似是惊动了梦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