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不敢再有任何抗议,任他如何折腾她的脚,她都咬著唇不敢喊叫出声。
“好了,再涂上药膏就行了。”他看著她额际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心疼她的压抑疼痛。
白茉莉虚弱地趴在枕上,为痛苦终于告一段落而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转进浴室迅速洗净双手,眼神却离不开她趴陷在他床上的脆弱身影。
“你还好吧?”再回到床边,他担心地望著她。
她气虚的吐出一大口气。
“还好。”才怪。
他皱著眉坐在床沿,大手扳动她单薄的肩膀,小心将她翻过身来。
“你不舒服吗?”一瞧,梅正飞心一窒。
可能因为强忍疼痛的关系,她眼眶红红的,脸颊有流泪的痕迹,粉白的嘴唇也咬出了齿痕,这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觉得我好可怜……很痛耶……”面对他的关心,她再也克制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将她抱在怀中,不知所措的拍著她抖得厉害的肩膀。怀中的她脆弱得让人心 疼,她的眼泪凌迟著他的心。
“抱歉,我的力道好像太重了。”他自责道,不知如何安慰她,向来洒脱的眉 宇间竟然染上浓浓的沈郁和惊慌。
她腻在他的怀中,像要宣泄方才过度忍耐的情绪般,拚命的哭,眼泪拚命的从 眼眶里流出,沾湿了他的衣服。
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一阵抽噎之后,她累了,就这样倒在他的怀中睡著了。
直到听见她沈稳的呼吸声,他才小心的扶著她躺回床上,然后离开床边,替她的脚踝涂上药膏,进行包扎。
她侧身窝在床上,一手却紧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别走,我怕痛。”她呓语道。
他凝视著她疲倦的睡颜:心折的叹了一声,如她所愿,没有离开,就坐在床边守候著。
心情沈淀下来之后,梅正飞更加清楚自己对她的情感,双瞳毫不掩藏的将心中对她那份呵护的情感流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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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下来,房间不时有关心白茉莉的闲杂人进出,每个人都用怪异又好奇 的目光瞪著他被白茉莉紧抓著动弹不得的手臂,还有他毫无自觉却清楚写在脸上的担忧。
他们一进房就没有出门的打算,直到梅正飞扫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掩嘴窃笑离开。
梅家武道馆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嘛……除去学徒不算,从主人到仆佣加起来 也有十多人,因此梅正飞和白茉莉之间的暧昧几乎如同光速般在道馆里传了开来, 甚至还传到了小镇上,为向来平静无事的小镇添了一笔八卦。
中午,当梅乐蕥和梅乐蒂陪同母亲大人从外头回到道馆的途中,就被拦下座
车,听说了这个消息。
母女三个人既兴奋又好奇地赶回道馆,一窥传言的真假。
果然,白茉莉真躺在梅正飞的床上,两人的手还紧紧交缠著呢!
[床都给女人躺了,我说儿子呀,你不会已经对人家下过手吧?“梅简贵美在床边绕来绕去,仔细思量著。
她这个儿子有肢体上的洁癖,无论男女,他向来都和人家保持安全距离。
就拿昨天梅乐蕥的同学邵琦来说,同样是扭伤脚他就没让邵琦上他的床,没有替她推拿化瘀。即使他抱了邵琦,但也是在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才勉强点头答应。
两个女孩,同样是扭了脚,差别却这么大。
梅乐蕥和梅乐蒂则很瞪著白茉莉缠在梅正飞手臂上的纤白小手,大呼不可思议,为什么每一次漂亮老板娘都可以安然无恙的摸到大哥?
“没有。”对于母亲的戏谵,梅正飞正色回道。他无心和她抬杠,现在心头担心的都是白茉莉。
“还没有?真是令人失望哪,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呀?”梅简贵美夸张的抚额抱怨。
“老妈,不急、不急,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你抱孙子的心愿已经一步步的在实 现了。”梅乐蒂安慰母亲大人道。
“真的吗?我真的快要有孙子抱了喔?”母亲乐不可支。“乐蕥,你也这么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