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伺书:“你如何知道、、、我想离开的!”
伺书冷静的看了我一眼:“南丫头,你虽聪明,心机却单纯。你暗中订了马车,又向别人打听去中京的路,就是想再一次离开公子爷对不对?”
我脑中一片混乱,一想到那个银发男人,我心如刀绞。走嘛,我犹豫了,我现在相信,这个男人心里确实是有我的,并且他曾为我经历那么多;可是,假如我不走,我能忍受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他吗,再说,他还曾亲手毁了我们的孩子。终于,我对伺书道:“伺书,你可知我前日为何对你讲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我与其他女人不一样,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身边还有另一个女人。更何况,他若真心喜欢我,为何又逼我打掉我和他的孩子?”
“可是,公子爷他、、、”伺书急急地想解释什么。
“别说了,伺书。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立场,我们都别勉强对方,好吗?你若还是我的朋友,就不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我恳切地说:“不过,我答应你,我会好好考虑你今天的话,然后再决定离不离开,好吗?”
话刚说完,竹林旁边突然传来了异响。伺书警觉地唤了一声“谁”,等到我们奔向那竹林一看,却只听见风吹竹叶的声音。
那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即将一步一步揭开。
窃听
天气慢慢地变得好起来。
因为快要过年了,府里上下一片忙碌,都在忙着置办年货。就连夏荷,一天到晚也难得见个人影儿。
这一天,我手头的书已经看完了,又找不到夏荷,便出了院门,想偷偷溜进隔壁的书房,找一本新书来看。
书房的门口,伺书并不在,只有一个门童在那儿打着盹儿。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所喜的是里面空无一人,我便进了左边的藏书室,翻看起书来。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然在里面找到几本志怪小说,难道楼子焕转了性子,也开始喜欢看这类书了?拿着那几本书,我正准备悄悄地出去,外间传来了推门的声音,接着一前一后两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孙尚书,此次辛苦你了。我们望月阁的产业能发展到如此的规模,孙尚书实是功不可没啊!”楼子焕的声音。
“少主这样说,就是折杀老夫了。想当年先王对我恩宠有加,我能有机会效忠少主,报答先王之情,纵使肝脑涂地亦是心甘啊!”我听到的是柳管家的声音。
“此次去中京,是否拜祭了、、、孙夫人及孙大哥?”楼子焕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歉然:“当年若非保护我,孙夫人和孙大哥也不会、、、”
“少主快莫这样说,这一切全是那奸人所害,与少主无关!”柳管家急切地。
“孙大哥若还在世,今年亦有二十一岁了吧?”
“是啊,他与孟秋刚好是同一天出生的,”柳管家缓缓地:“若是他还在世,也该娶妻生子了。”
听到柳管家提起孟秋哥哥,我不由心一动:莫非他还没有发现孟秋哥哥的真实身份。
“孟秋、、、也快要娶妻了,孙尚书不久之后、、、就可含饴弄孙了。”楼子焕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
“少主——”柳管家迟疑了一下,随即我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跪了下来,接着柳管家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事一直瞒着少主,其实孟秋、、、孟秋他是大齐的四王子!”
“孙尚书快起身。”楼子焕忙道:“孟秋的身份,我已知晓。”
“少主已然知晓?”柳管家犹疑地:“那、、、那孟秋曾带江家丫头去梓北,你、、、亦该知道了!”
一阵沉默,似是楼子焕默认了。
“少主,请恕老夫知情不报之罪。”柳管家颤抖的声音:“孟秋、、、他明知江家丫头是少主的人,他竟还、、、带她出逃,老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把堂主令牌都交给了他。若他把令牌带回大齐王宫,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孙尚书多虑了,”楼子焕迟疑了片刻,方道:“尚书您也是爱子心切,何罪之有?再说,孟秋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是何样人物,我岂会不知?他虽是大齐四王子,却从未做过有悖尚书您和望月阁的事。更何况,如果没有他,丫头此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我紧抓住那几本书,万万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原本以为,他该是忌惮孟秋的,却不料他还能在柳管家的面前为孟秋说话。我原来对他实在是有太多的误解,也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我陷入了沉思中、、、
“江家丫头现在该是无恙了吧。”柳管家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她、、、”楼子焕沉吟了一会儿,我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她、、、还好!不过,她的消息,还望尚书替我保密,否则我与三王子的协议最终将会无效。”
“放心吧,少主。”柳管家道:“不过,江家丫头倒真是机灵多智,听梓北等地的管事回报,曾有一位姑娘家手持堂主令牌,给他们出了不少新奇有趣的点子,而这亦让他们受益不少。根据他们的描述,那位姑娘虽体态娇弱,但说话行事果断。我敢肯定,那位姑娘就是江家丫头!”
我一阵汗颜,若非多了那一世的经历,我哪能有这么多他们眼中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