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喜可不是喜事的喜凌可可的心蓦地沉到谷底,难道只和苏皓轩一夜风流,便有了小皓轩?不会这么巧吧?不少字
苏凝轩逼自己回过头,重新望着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凌可可,温言问道,“妹妹,你告诉我实话,这个孩子是谁的?”
“姐姐,我……”凌可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苏凝轩,自己以她的身份和她哥哥发生了那种关系,还顺便带了个娃儿?
凌可可不用回答,那个难为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苏凝轩这才发现自己当初真是做错了,大错特错,她根本不该让凌可可从最底层的丫鬟做起,先习惯伺候李姨娘再给她小姐身份,如果从一开始,她的身份就是苏皓轩的妹妹,那么今天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苏凝轩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抚了抚生疼的太阳穴,半晌才开口说了句话,“妹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姐姐,你别这么说,我……”凌可可觉得自己越解释就越不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苏凝轩刚刚还告诉过自己,她不能过于激动,可现在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万一她因此一病不起,凌可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别看我哥哥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其实他用情很深。之前便被皇后娘娘伤过一次,如今,定是觉得命运弄人,才与妹妹你……唉。”苏凝轩叹了口气,陆瑾瑜与蔡琼瑶的关系破裂多多少少也与苏皓轩有着一点关系,而苏皓轩的事情陆瑾瑜都会一字不差的讲给苏凝轩听,所以苏凝轩对苏皓轩的了解甚至多于凌可可。
“姐姐,我……”凌可可觉得自己说的话越来越苍白无力。
“未婚先孕,在夏国律法说来,是要游街之后浸猪笼的,”苏凝轩担心的望着凌可可,叹了口气,“而与兄长通奸,罪过还是浸猪笼,只少了一项游街。尽管你身份是苏府的小姐,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原来苏凝轩是担心自己多过其他,凌可可忽然有些感动,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在苏府里,真正关心凌可可的人,几乎没有。所有人的宠爱都因为她披着苏凝轩的外衣。而苏凝轩本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为她担心、为她着想,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温暖之中。
“姐姐,我……我很怕……”凌可可忽然抱住了苏凝轩,觉得她单薄的像纸片一般,却承担了这么这么多事情,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我真的很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姐姐……”
苏凝轩也红了眼圈,轻拍着凌可可的背,安慰道,“好妹妹,这事不怪你,也不怪哥哥,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你才做了苏凝轩,而又与哥哥相爱……”
“不是的,姐姐,如若不是做了苏凝轩,我又怎么认识皓轩?”凌可可抱着这世上最孱弱的人,但那人心灵的强大却足以让她依靠和依赖,“姐姐,你帮帮我吧,帮我想想办法吧。至少,至少让我留下我们的孩子……”
苏凝轩颔首,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妹妹,你想留住孩子,想和哥哥都好好的活着,办法也不是没有……”
“姐姐,你想到办法了?”凌可可松开苏凝轩,转而抓住她的肩膀,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有了些惊喜的模样。不过见苏凝轩一皱眉,便想到自己使劲儿过了,忙松开手,有些抱歉的望着苏凝轩。
苏凝轩知道凌可可是性情中人,也没有过多在意,还帮凌可可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这才说道,“只是这个办法,虽然能保住你们一家三口的命,却又要牺牲你了。”
“姐姐你且说说看。”不管是什么办法,总要听听才行。
“嗯,”苏凝轩点点头,先是重重叹了口气,接着用悲天悯人的口气说道,“你腹中的胎儿,应该才满一个月,现在你的小腹还没有微微隆起,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嫁了林雨泽,新婚之夜的那几滴落红,我自有办法。到九个月之后,我会差王爷派王府里的接生婆去探你,直接对他们说胎儿需早产,这样林府的人也不便怀疑……”
苏凝轩后面还说了什么安慰的话,凌可可已然听不进去。但是大体意思,她还是懂了。苏凝轩要她嫁入林府,这样孩子就成了姓林的,苏皓轩和她就都安全了,腹中的孩儿也能快快乐乐的长大。这听起来的确算是万全之策。只是……凌可可的心蓦地一痛,苏皓轩临走时候的话仍然回响在耳畔:你什么都不要怕,只要等我回来。
皓轩,可可这次,恐怕等不到你了。凌可可绝望的闭上眼。
197、三面受敌
苏皓轩、陆瑾瑜与岳泽、马三保本该兵分三路,分别进入了竹林的三个入口。可苏皓轩这边走着走着,却发现岳泽气喘吁吁的打后面追了上来。他有些不解的望着岳泽,岳泽已然明白他的问题,便直接说道,“岳泽总觉得,不跟着二爷,这心里就不踏实。和马爷商量了之后,便跑来找二爷了。”
苏皓轩无奈的摇摇头,这岳泽从小就跟着自己,怕是已成习惯了。队伍里多个岳泽,也算是多个帮手。他没再说话,只是小心的继续向前走去,把岳泽护在身后。再之后是与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鬼兵队,所有人眼睛都紧张的盯着四周,耳朵也竖的老高,不放过一丝丝声音。众人都知道国师派究竟有多奸诈、多狡猾,但这竹林之中,除了越来越重的迷雾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不妥。
天空开始由湛蓝变得乌云密集,看起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刚刚还一丝风都没有的竹林,蓦地挂起一阵又一阵的邪风,吹起地面上的黄土,弄得人睁不开眼睛。这突变的情况并没有让众人过度紧张,反而他们揉着眼睛的同时,耳朵开始更认真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既然敌人先迷了他们的眼,就必定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出手,国师派一向这么卑鄙下流,只会耍这种小手段,以贱取胜。
“啊”身后传来鬼兵队员的哀号声。岳泽单手紧紧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向后望去,只见刚刚还平整的地面忽的向下凹去,有的地方甚至裂开了缝隙,而靠后一些的鬼兵队员有的被活埋在黄土中,有的则跌入万丈深渊。眼见着裂缝越发接近前面,岳泽只听到苏皓轩重重的喊了声,“快跑”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他揪了起来,双腿都离了地,飞也似的往前赶着。他看到后面的鬼兵队员们还在不断的陷下地里,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哀号,心也愈发揪的紧了起来。
这或许是苏皓轩到现在为止输的最惨的一次。当地面不再下沉也不再裂缝,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然不听使唤。但他是整个队伍的领导,是少将,绝对不能让人看出他的脆弱。扶着竹子,他硬是站直了身子,先将胆战心惊的目睹了整场变故的岳泽放下,接着深深吐了口气,回过头。尽管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回头时发现队员已经牺牲了大半之后,他的心还是撕裂般的疼了起来。
那些誓死追随他的鬼兵队员们,连过年都不曾放假回家照顾家人的鬼兵队员们,自己却没有保护好他们。苏皓轩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对一旁的岳泽低语道,“岳泽,如果我们还有命出去,查出牺牲的兄弟们的亲属,我们必要好好安抚。”
“是的,二爷。”岳泽的心情不会比苏皓轩好到哪儿去,刚刚若不是苏皓轩临行时候抓着他,以他的速度,肯定这会儿已经沉睡在大地中了,想想那些平日里那么活力那么年轻的队员们,岳泽转过头,没出息的抹了抹眼泪。
鬼兵队员虽然神出鬼没,但毕竟也是人,见到昔日里的兄弟们如今已天人永隔,再想想这个或许再也走不出的竹林,心情也都低落的很,尽管都没有说出来,但从表情便能看得出。苏皓轩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可这个时候,就连自己这个少将的心情都如此抑郁,到底该说什么来安慰他们呢?
岳泽蹲在旁边,抹过眼泪之后,却发现地上有一条一条血色的细线,不仔细看并看不出,而且这细线深埋土下,若不是他刚刚用竹棍郁闷的划地,也看不出。他的脑海中忽的想起一本书上曾记载的奇闻异术,便急匆匆站起来,对着为数不多的所有人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