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长老。”
陆源叫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团藏也不客套,生硬地点头道:
“我以根部的名义,又从木叶监狱中调来了十五名死囚,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会被日斩发现。”
“不会那么快的,他们都是坏人,没人在乎坏人的死活,而且该做的伪装都做了。”
说话间,陆源越过团藏,在对方不满的目光中,进入铁门后的房间,很快,惨叫和呻吟传到团藏两人耳中。
第一次见识到这场面的油女志黑面色微变,刚想发问,团藏率先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别问。”
三年前的那次谈话过后,团藏按照约定,通过根部的渠道,为陆源提供人体实验的素材。
虽然当时给出的解释非常经典,什么为了千手扉间未完成的事业,又什么请团藏以大局为重,看起来没什么破绽。
但时间一长,团藏仅仅凭借直觉,就察觉到了不对,没办法,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既然是重要的研究,为什么千手扉间要交给千手飞羽,这个在当时看来命不久矣的人,又为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提前透露给自己。
要知道千手扉间是了解他们六位弟子的,如果说有谁能顶着压力,坚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非他不可。
而从另一个方面看,千手飞羽这些年耗费了上百素材,虽然在用刑方面大有长进,能让罪犯享受最大的痛苦却又不致命不残废,这一点甚至超过大部分根部忍者的老本行。
但除此之外,在真正的禁术研究方面没有任何成果。
团藏也是心累,说千手飞羽技术不成熟不专业,都算是在抬举他,实际上他就没做任何与研究有关的事。
凭这些反常,团藏有九成把握确定陆源在欺骗自己,剩下一成纯粹是看在千手扉间的情分上,不想撕破脸。
大约半个小时后,铁门后没了动静,陆源离开密室,手上带着点点血迹,他拉过不明所以的油女志黑,往他身上蹭了蹭。
人在面临死亡时,内心会脆弱到极致,畏惧、不甘、仇恨等情绪无限放大,这是心魔入侵的好时候。
陆源用这种手段,将囚犯折磨到濒死状态,愿意臣服的人就留下来种下心魔种子,实在头铁的就只能把头去掉了。
“团藏长老,又要麻烦你了,请把活下来的囚犯留在根部,监督他们修炼。”
至于死者尸体处理一下,找些人去监狱补缺,不会有人在意这些渣滓的死活,你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我比你更懂怎么善后,但现在的说法是,我们合作三年,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是否有对等的价值回报,相信这个道理你不用我明说。”
陆源了然,看来团藏的耐心快耗没了,今天多少要给他一个交代,安静的房间里,不知道何处响起水滴声,有节奏的滴答滴答中,气氛紧张起来。
突然,团藏感觉脸上有些湿润,抬手一摸,居然是鲜红的血液,他猛然抬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收回目光,四周已经空无一人,无论千手飞羽还是油女志黑,都在瞬间消失不见。
幻术!团藏眼睛微眯,是谁?什么时候?出于本能,他掏出苦无,摆出戒备的姿态,同时凝聚查克拉冲击大脑,以求快速清醒。
不怪他如此谨慎,作为木叶数得上号的人物,认识的刺客比朋友还多,其他忍村想要他的命,自家人没准也想杀他。
“团藏,好久不见。”
熟悉而又严厉的声音,让团藏心里一颤,他惊骇之余匆匆回头,正对上千手扉间平静的目光。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无论容貌、语气还是气息,都和印象中的老师分毫不差,团藏喉结颤动,难掩激动,下一刻,他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