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边缘,在陆源的邀请下,卑留呼来到某处地下实验室。
“这里是无忧教与根部联手打造的科研基地,由来自火之国各地的科研人员组成,包括机械、电力、生物工程等多个方面。
经费和人力应有尽有,现在缺一个既有头脑,又值得我信任的人才,作为这个基地的负责人。”
说到这里,陆源停住话头,静静注视卑留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交给我吗?”
卑留呼有些发懵,要说跟着千手飞羽蹭吃蹭喝,他当然不会有心理负担,但是突然委以这样的重任,总归心里发虚。
况且自从千手飞羽成为木叶的金字招牌,地位水涨船高,卑流呼总感觉不太自在,两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有了一层可悲的隔阂。
这是正常反应,陆源知道对方的疑虑,平静道:“卑流呼,我们做了两年的队友,这是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就算不是生死之交,也算相识于年少,就不说那些收买人心的场面话了。
我从不否认自己拥有旺盛的野心和权力欲,一路韬光养晦,直到拥有今天的实力,我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和别人推心置腹,无条件的信任。
就像人们往往在心思单纯时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一旦长大成人涉及利益,便大多只是虚与委蛇的交情。
同理对忍者而言,真正打动人心的,只有起于微末时的情谊,在我身边,水户婆婆算一个、纲手算一个,就连千手绳树,因为年纪太小,也只能算半个。
我今天说这些,就是坦诚相告,你卑流呼并不能让我完全敞开心扉,如今这个忍界簇拥在我身边的绝大部分人都不能。
但两年的同门时光,同样不是用来消遣的忍者游戏,我当年选择了你和朔茂,不是把你们当成随手可弃的棋子,也没打算把这段关系作为我藏拙的掩护。
正如我在忍者医院做心理医生时明白的道理,三言两语无法使迷茫者顿悟,突如其来的关心也不会立刻驱散孤独抹平痛苦。
所以我从不心急,愿意用漫长的时间去理解和经营一段关系,卑流呼,你不会拒绝我的善意吧。”
“。。。那朔茂呢。”
“他不适合做这种事。”
卑流呼沉思许久:“我明白,你大可以施展幻术,直接让我变成乐土的信徒,还有故意露出破绽让朔茂发现无忧教传播的规律,这些事你不是没想到,只是不愿意。
其中虽然有同门之谊在,实际上你也一直在评估我们的价值,观察彼此的相性,确定是否合适在一起共事。”
“没错,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恶人,自创的幻术体系,或者基于乐土的那套信仰理念,都是给外人用,不会随意对身边人出手。”
卑流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来说去,这才是乐土的本意,它既是满足所有人愿望的虚拟精神寄托,更是你改造人心的工具。
飞羽,真是傲慢啊,看似谦逊平和,其实霸道得连别人的思想都要牢牢控制,你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