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武急忙捂着脑袋,一边躲闪一边说。张胜利见状,急忙一把夺过了二老歪母亲手里的拐杖,顿时急眼了,“大姐,你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我们可要报警了!”
“报警!现在就报警!我还怕你们不成!”
二老歪母亲单手掐腰,指着张胜利怒吼,“我这么大岁数了,就是警察来了,能把我咋的!”
“艾玛,可真是个磨人精。”
张玉全叹了口气,无语地嘀咕着。这时,张玉武来了主意,转过身来,对二老歪母亲说道,“大娘,你岁数大了,是对你没辙。但是,你就不会为你儿子考虑一下吗!”
这一招果然奏效,老太太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张玉武。张玉武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现在报警,你儿子将会罪加一等!你信不信!如果不信,你就继续作,现在我就报警!”
二老歪母亲一听,顿时傻眼了,“你,你……”张玉全一看有效果,偷偷笑着朝张玉武竖了竖大拇指,心说这老太太可真不抗忽悠啊,几句话就给忽悠住了。这俗话说得好,恶人还得恶人磨。“哎呀,我真是命苦啊,你们都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的!真是没天理啊!”
突然,二老歪母亲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门槛子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了起来。张玉武、张胜利和张玉全三人面面相觑,相互用目光询问解决的办法。可是,三人相视良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来。毕竟,老太太岁数大了,又容易听信谣言,所以根本就讲不出道理来。最后,张胜利将张玉武叫到了里屋,让张玉全在外面看着二老歪母亲。张胜利到了里屋,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一筹莫展。张玉武跟了进来,坐在了炕沿上,默不作声。此刻张胜利说道:“小武啊,你这是得罪人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编造瞎话给二老歪他妈听?”
“我知道。”
张玉武眉头紧锁,惆怅地点了点头。张胜利问,“那现在咋整?这次和上次还不一样,这回直接砸玻璃了。我上个月换的新玻璃,好家伙,就让她给砸掉了一块儿。”
张玉武思忖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先用警察吓唬吓唬她,然后联系莲花村的马支书,把老太太给弄回去。”
“嗯,可以。”
张胜利点了点头,也叹了口气,“如果像之前那样,留下也就留下了,不差老太太一碗饭。可是现在这,谁能受得了。”
“虽然让马支书接回去,但是现在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他儿子杀人,心情肯定和之前不一样,这以后都是个麻烦事儿。”
张玉武皱着眉头,抽了口烟。就这样,张玉武给马逢春打了电话,示意二老歪母亲在自己家。马逢春说,正满村子找呢,马上就去你那里把老太太接回来。一个小时后,马逢春开车带着村会计来了,像“杀猪”一般将二老歪母亲给弄走了。张玉武站在大门口,望着马逢春的车,沉默良久。这时,张玉全站到了张玉武身后,说道,“哥,你说会是谁跟这老太太造谣的呢?”
“到底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张玉武淡淡说道,“老人家已经闹过了,被我们连吓带骗弄回去了。只不过,我担心老人家以后的身体状况。她惦记儿子啊,这才是病根儿。”
“那咋整,我们也没办法呀。”
张玉全说。张玉武想了想,一声叹息,说道,“二老歪是杀人犯,如果抓到至少十几年的牢,还有可能是死刑。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儿子死了,她更得崩溃。”
本以为二老歪母亲被带回去,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让张玉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次日一早上,刚打开大门,竟然看见二老歪母亲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哎呀。”
门外突然站着一个人,把张玉武吓了一跳。二老歪母亲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挎着一个帆布包,什么也不说,就进入了院子。张玉武急忙关上大门,跟了上来,问道,“大娘,你咋又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