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她一定是疯了。
压住想舔吻他颈项的街动,她匆匆转身去倒水喝,几乎不记得自己刚刚到底在门口和他说了什么,只觉得口乾舌燥。
可白开水似乎没什么解渴的效用,每当他靠近,她的掌心就冒汗,彷佛身体里沉睡已久的所有细胞都在瞬间清醒过来,感觉他的存在。
“这太荒谬了,老头子疯了吗?”
霍克的声音传来,她一震,回过神来,只见镜中的女人脸上泛著红晕。
老天——
她暗骂一声,窘迫的打开水笼头洗脸降温,她水才泼到一半,就听到他靠近的脚步声。
“抱歉,我之前待在拉斯维加斯,昨天回来后一直在忙,还没有见到寇哥,我不晓得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从水中抬起脸,偷瞄一眼自己,确定脸色不再那么红润,才直起身,抓了条毛巾遮住一半以上的睑,从镜中看著他回问:“变成怎样?”
霍克走上前,脸上有著无奈的笑。“亚历士说寇哥被软禁了,老头子怕他又跑走,扣了他的护照,还派了两个跟屁虫整天跟著他。寇哥昨天才和亚历士借了手机打回台湾,却因为找不到白云,结果把他的手机给摔坏了。”
他做什么又靠过来?宁宁咬著下唇,肩膀又僵硬起来,她转过身,想走,可他却已站在小身后,她紧抓著毛巾,不自在的往后退,却抵到了身后的洗脸台,偏偏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到她身上了。
不想让他发现她的紧张,她仰头看他,“亚历士是谁?”
“我家老三。”他嘴角噙著笑,伸手触碰她脸旁浸湿的发。
宁宁忍住往旁缩的冲动。“所以你是说寇子人的确是在巴特庄园里了?”
“对。”他发现他喜欢看见她受他影响时耳根子泛红的模样,除了她那一绺湿发,他没有碰到她,却靠得更近,嗅闻著每晚在他梦里反覆徘徊的香味,她身上没有化妆品的人工香味,只有清新的肥皂香和洗发精的玫瑰香,那让他笑容加深,知道她没有那些女人应有的瓶瓶罐罐,十之八九只是因为嫌它们——太贵!
宁宁发现自己呼吸困难,他在她脸旁玩弄她发丝的手,散发出的温度,让她脸侧一片酥麻发热,心跳又加快了些。
受不了他似有若无的碰触,她拿毛巾隔开他的手,把湿发擦乾,强自镇定的道:“你可以联络得到他吗?”
谁知道她拨开他的手,他却将两只手放在她身侧两旁的台子上,把她整个人圈进他的势力范围内,然后一张俊脸凑得更近,近到她能看见他湛蓝瞳眸中的自己,近到她几乎溺毙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之中。
“当然。”他说,语音暗哑。
她认出他眼中火热的欲望,那让她两脚发软,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再也顾不了好强的自尊心,她心慌意乱的伸手推开他。“那好,我去通知白云。”
看著那女人落荒而逃,霍克脸上挂著笑,跟了出去。
房间里,欧阳宁宁紧握著手机站在床边讲电话,霍克在其中一张沙发椅坐下,一手支著下巴,兴味盎然的瞧著她。
宁宁瞪他一眼,转过身去,很快的交代完事情,按掉通话键,一回头,看见他仍直盯著她瞧,脸上挂著讨人厌的微笑。
“怎么样?”他说。
“白云说她马上回来。”
“那我们现在在这里等她?”他挑眉。
“对。”明明他仍坐在沙发上,她却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他唇边笑意加深,两手一摊,“就这样坐著等?”
她忍不住脸红,眯眼瞪他,“你高兴的话,可以站著。”
“我的意思是,等她回来还有一段时间,也许——”
“我不想。”她打断他。
“我只是想请你下去吃个早餐。”他好笑的挑眉。
“我吃过了。”她窘迫的补充一句:“我也不想再下去。”
“我还没吃,忙著赶过来。”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拿起电话,“介意我叫他们送上来吗?”
“随便。”她脸色更红,一屁股坐到床上,哼声道:“别怪我没警告你,这里的早餐难吃毙了。”
他笑著拨了内线,点了餐点,要人送上来。
“痞子呢?”
“在台湾。”
“它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