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虽然怕疼怕死,但是他早年吃的苦是一点也不少。
他师尊曾经也把他扔去过万毒窟,同样的还将他交给了一个毒修大能。
在南疆那边待了十年,磕毒药就是家常便饭。
到现在他身上还随身带着几个味道不错的毒丹当零嘴解馋。
“?!你,你怎么知道我……”
她被吓得够呛,尤其是对上陆九洲的眼睛时候,好像什么都被看清了一般让她说话都磕绊了起来。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
“这很难吗?”
陆九洲用手轻轻点了点她的脸,羽毛拂面一般。
“师妹想什么都写脸上了。”
“其实灵禅子师叔从昨日开始脸色就不大好,在你在秘境时候剑祖与我提了几句,虽然没有细说我却是知道的。”
“他从几百年前就一直止步在化神再无突破,想来也和他身体情况有关。”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了下眼皮看向了高位之上脸色有些苍白的佛修。
对方一直都是这样面若枯井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喜悲。
“师妹应当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这般担忧的吧。”
白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是看出来的,而是通过剧情得知的。
但是在陆九洲这里,好像她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好奇也不惊讶,连理由什么都替她想好了。
她和灵禅子除了之前拜师时候有点接触之外就没了交集,在外人看来她无非就是顾止的徒弟,突然关心起对方安危来才莫名其妙。
“……师兄不会觉得奇怪吗?毕竟我和灵禅子师叔非亲非故的。”
“可是入昆山时候你也和沉翎非亲非故,不也还是替他上了琼玉台吗?”
青年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并没有觉得白穗这么做有什么奇怪。
准确来说,在他看来,只要是她,什么也不会奇怪一般。
“世上不理解的人和事很多,你总有你的理由。”
“你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陆九洲说到这里一顿,想起了之前顾止说的天启是一把有佛性的剑,而执剑的人也大多心怀慈悲。
他勾唇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就当日行一善。”
白穗一直都知道陆九洲是个通透清明,温柔正直的人,然而每一次她都会被对方的包容和体贴给惊讶到。
她直勾勾注视着他良久,在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红了耳根的时候开了口。
“师兄,你真好。”
她说着上前了一步,鼻子一酸,没忍住伸手想要抱他。
陆九洲也觉察到了她的动作。
他心下一动,红着脸下意识想要回应,结果手抬起一半便被一记掌风给猝不及防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