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一早,李二虎早早的起来收拾了一下,今天是上午第二节的课,所以在饭堂吃过早饭,李二虎才不慌不忙的向书院教师休息室走去。
屋中并无旁人,应月儿见李二虎进来,欣喜的小脸上满是关切的问道:“李木,你生病了吗?”
李二虎愣道:“生什么病?”
应月儿道:“没生病?那你怎的三天都没来上课呢?”
还不是为你姐姐、为那炎成的事担心嘛!李二虎摇了摇折扇,一双泛着淫光的眼睛紧盯着应月儿的,道:“哦,当然生病了。那天你不是说什么成亲之后某些事做的会比鄢然好吗?我这几天就在想,你到底哪里做的能比鄢然好呢?嘿嘿,你看现在屋里又没有人,不然你就告诉我吧——”
应月儿俏脸羞得通红,嗔怒道:“死人!人家好心好意的关心你,你却来轻薄人家!”
李二虎装作迷惑不解一脸正经问道:“人家?人家是谁?”
应月儿大急道:“人家不就是我!真不明白你这个死人,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李二虎嘿嘿一笑,道:“哦,这回懂了,原来人家就是你哦——”
应月儿脸上羞红更甚,低头小声道:“你这人就会骗我!我昨晚已经问过娘亲了,她说爹爹根本没有反对过你和我的亲事——你,非要我担心吗?”
李二虎眼里淫光更盛,道:“嘿嘿,原来是我们的大才女等不及了!那我明天就向你爹提亲咋样?对了,成亲是不是要聘礼啊?你看——”
应月儿嗔怒道:“你才等不及了呢!这事你去与爹爹说,莫要说给我听!”
应月儿低垂着脸,惊喜无限的看着李二虎,弄的二哥心里一阵骚痒,刚想去占些便宜,却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二虎扭头一看,顿时郁闷无比,老应,你就不会晚点来?!
压下自己刚升起的****之心,李二虎没等应默林进屋,没好气的道:“老应,没事你总这么早来书院干嘛?”
应默林猛听有人说话,一看竟是李二虎,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道:“你病好了?”
李二虎郁闷道:“我不就是三天没来上课吗?病,什么病?”
应默林奇怪的看了看应月儿,道:“我前天让月儿去探望去,她回来说你卧床不起的呀!”
李二虎恍然大悟,忙捂着胸口道:“哦哦哦,是是是。这不是书院交流赛就要到了嘛!我为书院殚精竭虑,夜不能寐,劳心劳力,废寝忘食,终于一病不起,哎,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应月儿见他一副忧国忧民忧书院的正直样子,在一旁捂着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应默林似乎也见惯了李二虎这副样子,见他没什么大事,也懒得理他,开口道:“无恙就好,这位是新来的同学,我已经把他安排在你芳班了。正巧你在这,一会你直接带着去上课就是。垂宇,还不见过李老师。”
新来的同学?李二虎这才注意到,应默林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书生。这书生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长的相貌堂堂,一脸英气,目不斜视的站在院士后面,听应默林说话,忙上前两步,恭敬的对李二虎一揖到地,道:“学生赵垂宇,见过李老师。”
行,这小子够帅!赵垂宇举手投足之间甚是合理大方,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感。再加上他眉宇间隐隐的竟然有股威严,更是平添了几分光彩。李二虎上下打量了一眼赵垂宇,脸上满是欣赏的神色。
应默林道:“垂宇是金陵学子,身世坎坷,李老师莫要为难了他。”
李二虎斜眼看了看应默林,不满意的道:“院士,不是我说你,你去书院问问,师生关系最好的是哪个班?我不被学生为难就烧高香了!”
应默林白了他一眼,道:“为了顾及我书院的名声,垂宇在书院这段时间,李老师还是少讲些让人想入非非的故事吧!”
李二虎不满道:“我靠,老应,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咋也这么贬低我?要不给他们讲点黄色小笑话就那群畜生能安心的听你讲课?我为书院可算是碎了心,磨破了嘴,你反过来竟然说我不顾及书院的名声,这是什么世道啊!”
应默林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小声道:“呃,适当,适当就好…”
李二虎这才略微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看着李二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应月儿再也忍不住,扭过脸咯咯的笑个不停。
新来的学生赵垂宇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惊疑不定的看了看院士,又瞅了瞅李二虎,心道,他俩谁才是院士,怎么角色有些颠倒了呢?
应默林在场,反正占不到便宜了,李二虎拉过赵垂宇,道:“时间也不早了,咱先去上课。”说完,李二虎留下无比郁闷的应默林,领着赵垂宇向芳班走去。
应月儿直到李二虎的背影消失后,才止住了笑,呆呆的看着李二虎离去的方向,一抹幸福的红晕不自觉的挂在了脸上。
应默林早年的时候也算是风流才子,见自己女儿那副样子,心里一惊,忙道:“月儿,李木那小子健硕如牛,你怎么说他卧床不起了呢?”
应月儿脸上一红,低低的道:“他来书院以后不知怎的一直都在苦练骑射,我怕他身体吃不消,所以才欺瞒了爹爹。”
应默林心里更是确定了几分,试探道:“那炎成没走的时候不也是每天都练骑射,你怎么不怕他吃不消?”
应月儿撒娇道:“爹,你也来取笑我!李木他不是书生嘛,身体又怎能和那老师比?”
应默林看着自己女儿那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心里将李二虎骂了几百遍,仍贼心不死的道:“月儿,你实话告诉爹爹,该不会是你看上那小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