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她常去的那家咖啡厅还是在公司附近,又或者是她家楼下。
是的,这个男人竟然搬到了她家对面。
秦嫮生住的房子是一栋两层的别墅,她记得对面之前没有住人。
秦嫮生不傻,还看不出这位孟总经理对她的企图,她就是白活了这二十几年了。
不管是学生时期还是工作以后,追求她的人一直没少过,即便她态度冷若冰霜,还是有那么多人冲着她的家世或者外貌来对她献殷勤。
可这位孟总经理,他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是,他从来不对自己献殷勤,却总是出现在自己会出现的地方,风雨无阻,她每天都能见到他。秦嫮生真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苏茉说的那个m;q集团的工作狂。
哪有工作狂那么闲,每天跟着她?
不对,不是跟着,只是时不时出现。秦嫮生的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并没有跟踪她。
也许孟霄只是把她的习惯作息摸了个清楚。
其实秦嫮生去公司的时间不多,大部分工作她都是带回家去做的,她享受一个人的时间,而苏茉身边却总是粘着个谢司,让她就算想和苏茉待在一起都找不到太多机会。
特别是现在,苏茉和谢司两人要结婚了,更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想到这里,秦嫮生抿了抿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些已经洗好的苦菊、生菜、圣女果、切好的火龙果和苹果。
她的晚餐就是一份沙拉。
她经常自己做沙拉吃。
配一杯上好的红酒。
在二楼的阳台上,点上几根蜡烛,再熏上一块香,她竟然还有一个老式的唱片机,旁边摆着几张黑胶唱片,现在黑胶唱片是稀有物品了,尤其是数十年前的名盘,更是珍品。好一些的能卖上几千元。
用这样的唱片机放音乐有种厚重和典雅带来的怀旧情怀。
左侧的圆桌上铺着一块米白色的餐布,还摆了一个细颈花瓶,插着两株鲜花,上面还有刚喷上去的水珠,浪漫唯美的感觉马上就营造出来了,她习惯性地拿出手帕开始擦高脚酒杯。
秦嫮生披着一块亚麻质地的披肩,一头青丝扎了一个麻花辫,她自己只会扎麻花辫和马尾,一般在家里都是麻花辫,休闲又舒适,比马尾要还看。
在家里她不披着头发,她的头发又厚又多,每天难免会掉上一些,不扎起来,地板上、沙发上就会有许多发丝。
阳台上随意摆放着一些铁艺栅栏还有落地阳台花盆架,花盆架上面摆满了盆栽。绿萝、吊兰挂在墙上,常春藤和紫藤爬满了栅栏,白色的、黄色,粉红色至红色的蔷薇蔓延生长,繁花锦簇中,秦嫮生只觉身心愉畅。
山上的傍晚,总是有些凉的,即使现在已经到了七月,要是到了晚上,风也很大。
秦嫮生和红酒的样子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她用一种优雅的姿态将那宝石红液体倒入精致的水晶高脚杯中,再用纤纤素手轻托半杯红酒端于手上,慢慢地晃动酒杯中的红色液体,杯中的红酒像是会流动的红宝石一般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秦嫮生轻轻啜了一口红酒,那神情简直能将人的魂勾走。
而这时,秦嫮生的手机嗡嗡作响。
她将手机调了震动。
放下酒杯,伸手拿了手机一看,陌生号码?
没多想,秦嫮生便直接拒接。
刚放下,又打过来了。
秦嫮生皱眉,是谁?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选择了拒接。
只是,那打电话的人并不像秦嫮生想的那样容易放弃,他好像坚持不气馁一般,连续打了好几个过来。
秦嫮生不由担心是谁换了号码打过来有什么急事。
接了电话,秦嫮生等待打电话的人先开口,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只有风声呼呼,还有轻微平和的呼吸声证明电话那头是有人的。
“别着凉了,进屋吧。”
说话的是个男人,成熟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