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子胜根本没想到,原来所有补缺官员皆是由吏部审核,太子爷圈选,再交皇上确定,而王子胜的名字,便是在太子这一关被删了。 ,翌日,王子胜的美人被退了回来,他挨了训。
王子胜终于心灰意冷。
此山不就,便投他山,活人总不能在一棵树吊死,太子不肯罩着他,自然还有别人。
王子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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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一日,这时候,金陵会宾楼一个雅间,正是酒酣情热之时。徒元徽也得了消息,并不为意,他早知王子胜等人的性子,他如此做,也不过逼其离开了自己去祸害别人去。
“子胜,在想什么呢?咱们一块敬六爷一杯!”贾赦一声招呼,打断了王子胜的冥思。
王子胜猛地清醒过来,立马起身,举杯对六皇子徒元齐道:“六爷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兹后定当尽心效力,任由六爷驱使!”
徒元齐笑道:“子胜,你有心就好了,来,和本王喝一杯。”说罢,徒元齐取杯自斟,随即一饮而尽。
王子胜感叹这回真是寻到好主子,不日他赴任海云通判的旨令便要下来,虽仍是地方官,不过海云乃鱼肥水美之地,这肥缺可不是人人有福能得的,他的仕途,总算有了盼头。
贾赦心里头也羡慕,不过他自己就是个纨绔,老爷也说明了,他只能去喝酒看戏,纨绔老爷不管,但是绝对不能投靠任何人,更不许要官。
现在说这事了,他也不好待了,立刻就告辞了。
徒元齐也不好多留,心中叹气贾家人贾代善是个不好糊弄的。
“子胜,你上官那处,本王已然打过招呼,金陵王家出来的儿郎,可别让本王失望!”
王子胜激动至极,自己跟徒元徽后头多年,那人非但没赏过他一点甜头,最后还背后插人一刀,王子胜如今真是后悔,自己当初如何瞎了眼,若早早跟对了六爷,现在何止一个海云通判。
“六爷,子胜绝非脚踏两条船之人,子胜这就透露给太子!”
徒元齐目光一闪,说道:“莫急,那头你还得继续走着,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王子胜立时会意,说道:“臣定不负六爷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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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圣帝南巡的车驾渐次开拔,涌在金陵城门外送行的众人皆长嘘了一口气,有人凑到荣国公贾代善近前,笑着恭贺道:“此次接驾,皇上显是极为满意,想是此后,贵府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贾代善忙谦虚道:“年兄过誉,皇上驾临金陵,乃是本地所有父老乡亲的光彩,老夫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若无大家倾力相帮,哪能得皇上如此赞许。”
与众人客套一番后,贾代善便领着自家子侄回了府。
这会子,贾府别院里正忙着收拾残局,史氏亲自坐镇,带着两个媳妇在一旁领着仆人们忙活,待见贾代善走进来,史氏正要笑着迎上去,却见他阴沉着脸左右看了看,便喝令长子贾赦随他去正院书房。
众人一脸疑惑,史氏想想不放心,示意了贾代善身边小厮几眼。
过了一会,小厮便匆匆跑回来。
史氏面色一变,嘱咐了家下人等几句,转身往贾代善书房走去。
未待进门,史氏便听到屋里人的喝骂声。
“你胆量倒是不小,别以为你是嫡长子,这荫封便一定得给你,若敢在外头惹事生非,老子便赶你出府!”
“别人能做官,为什么我不能,王子胜说了,只要我投了六爷,我也能做官,这也是为光耀贾家门楣,这朝堂瞬息万变,谁知道最后鹿死谁手……”贾赦居然有胆子顶撞了贾代善一句。
“放肆!”贾代善冷笑一声:“逆子,你倒是长本事了,别的不会,竟学会和我对着干!”
史氏听过一会儿,使眼色示意院子里的人全退下,随后在门外咳了一声往里走,口中道:“这大白天吵什么呢!我在外头站了好一会,怎么听国公爷的意思,竟是要分家?”
书房内,贾赦正跪在地上,而贾代善背着手,在他跟前来回打转,想是给气得不轻。
“你生的好儿子!”贾代善见史氏进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是妾身有错,没生个好儿子,”史氏打着马虎眼,笑道:“国公爷该骂,我向您赔罪!”
贾代善不理史氏,回身坐到书案后。
“赦儿,到底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惹得你老爷这么大的气?”史氏问地上的儿子。
贾赦思忖了一会,回道:“太太,儿子也是为了咱家好,贾家自来和东宫走得近,这是尽人皆知,大家竟都以后,今后必是太子爷承位无疑,只是儿子却不肯认和。”
“混账东西,你不‘认同’?”贾代善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贾赦昂着头:“太子颇有刻薄之名,连自己母家都不肯维护,在声望上着实差得太多,便是以后当了皇上,未必能给贾家带来好处。六爷可不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