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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臭豆腐云游四方,不问世事,此次突然现身满汉全席王者归来争霸赛必有蹊跷。”那些已经走远的胆小谨慎者,躲在几棵大树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作为中华美食界的一朵奇葩,阁下一直深入简出,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次不请自到,不知有何贵干?”灶王爷审时度势,待到现场重新安静下来之后,不失时机地将话题引入了比赛本身。

“贵干不敢谈,但想替普天之下的怪味小吃们讨个说法才是真。”臭豆腐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提前做足了功课。面对四大王爷怀疑的眼光以及人仙两栖类灶王爷的刁钻发问,不慌不忙,对答如流。

“据我所知,怪味小吃大多性格怪癖内向,不喜欢抛头露面,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臭壮士,哦,不不不,该怎么称呼阁下您呢?”灶王爷侃侃而谈,却突然在事关一个人的名称问题上犯了难,卡克说不下去了。

“在下坐不改名行不更姓,直接喊臭豆腐即可。”臭豆腐不卑不亢,嫣然一笑。

“好一个臭豆腐!”灶王爷轻松化解了难题,不由得冲着臭豆腐竖起了大拇指,“我蹲过千家万户的灶台,也见识过许多地方的怪味小吃,像螺蛳粉童子蛋土笋冻等都刻意回避自己的体味,只有阁下敢以臭示人,以臭为荣。”

“灶王爷此言差矣!”话音刚落,台下观众席站起了一位小巧玲珑的浑小子,撅着嘴巴冲台上嚷嚷,“俺也是一位敢以臭示人,以臭为美的地方小吃呢。”

“呵呵呵,本王爷事从人仙两界,来来往往穿梭个不停,或许大概可能遗拉下个把地方小吃实属无奈,”灶王爷闻听声音,连忙抻长脖子往台下左右踅摸,终于在观众席一个不起眼的草坪上找到了发音者,“请问壮士,你是哪位臭家啊!”

“俺是······俺是臭鳜鱼。”臭鳜鱼咬了咬牙,勇敢地报出了名号。

“哦哦哦,恕老夫眼拙,孤陋寡闻,”灶王爷为了找个台阶下,可劲地糟践着自己,然后陡转话题,“既然同为臭家,何不上台一较高低呢?”

灶王爷看似敦厚老实,实则用心险恶,想一箭双雕,在臭豆腐臭鳜鱼之间挑起争端,自相残杀,提前退出竞技场,还满汉全席王者归来争霸赛一个清白干净的环境。

“灶王爷,你没听说天下臭家是一家吗?今个儿有臭豆腐大哥在擂台上献艺,俺就在下面给他擂鼓助威吧。”臭鳜鱼心明眼亮,一眼就看穿了灶王爷的歪歪心思,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臭家族有你们二位这样的豪杰之士,难怪能在群星璀璨的中华美食界独树一帜,圈粉无数。”灶王爷暗暗吃惊,不由得对臭鳜鱼臭豆腐刮目相看,“如若中华美食八大家也有你们这样的胸襟,何愁不称霸天下?”

“在下虽然满腹经纶,包含韵味,怎奈为一个‘臭’字所拖累,多不为美食界的名门正派所待见,今个儿正赶上这满汉全席王者归来争霸赛,特意前来讨教各路英雄豪杰一二招,也顺便为俺这旁门左道的怪味小吃讨个公道。”臭豆腐被灶王爷一通劈头盖脸的褒奖夸晕了头,越发大大咧咧满不在乎起来,性急之下一把掀开了衣衫的一角。顿时,一股子浓烈的臭味儿腾空而起,弥漫全场。

“噗。”现场离臭豆腐最近的四大王爷率先熏晕,磕头如捣蒜。

“哦哦哦,臭壮士虽然一身怪味,臭气熏天,但臭的霸气,臭的有道理也有韵味,江湖传言未必可信,未必可信。咳咳咳。”灶王爷气运丹田,顽强地守护着主持人的最后一丝尊严,但心是口非,一边用手掩着鼻子,一边扭捏着身子骨仓皇后退。

“灶王爷你就不要闪烁其词了。看着你这副躲躲闪闪的样子,还不如让俺痛痛快快地露一手来的过瘾。”臭豆腐快人快语,撸袖子挽胳膊跃跃欲试。

“别别别,千万别!露一手倒是可以,只是不知臭壮士意欲挑战何人?”灶王爷一看,赶紧上前捂住了臭豆腐的衣角,使其散发不出体味来。

“鲁菜号称中华八大菜系之首,不妨先从鲁菜开始吧。”臭豆腐到底是英雄年少,不知江湖险恶,一上来就点名道姓挑战大名鼎鼎的鲁菜子弟。

果然,台下一阵骚动。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凭你,也敢攻上擂台挑战俺们鲁菜?”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四喜丸子看罢臭豆腐一眼,不禁哑然失笑。

“就是就是,不自量力!”“无知狂妄,自讨没趣!”台下的汤爆双脆,烧海螺,烧蛎蝗,烤大虾,清汤燕窝等鲁菜弟子义愤填膺,纷纷上前声讨。

“鲁菜虽然有着一段辉煌悠久的历史,引领了整个中华美食界的一代风尚,但廉颇老矣。如今,各地美食小吃风起云涌,拔地而起,以摧古拉朽之势席卷整个中华美食界。一个老朽的鲁菜招牌,却倚老卖老,仅仅依靠一成不变的几下烂招烂式,已经难掩颓败之势了。”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光腚的不怕穿裤衩的;臭豆腐浪迹江湖,刀光剑影,啥样的世面没见过?啥样的人物没碰过?面对鲁菜麾下众弟子的联袂进攻,自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劲儿,连讽带刺,从容以对。

“说得好!说得妙!鲁菜财大气粗,没曾将我们街头小吃看在眼里,今个儿就让他见识见识我们小吃界的厉害。”面条界的后起之秀四川担担面不顾行业头领重庆小面的阻拦,也加入到了讨伐鲁菜的行列。

“对!天下苦鲁菜久矣,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苦大仇深的淹咸菜推波助澜,喊出了声嘶力竭的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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