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我是说,你的假设或是其他的任何推理。”爱德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
我想,既然他叫我说,那么我就把上周那些胡思乱想的结论拿出来也无妨,“我有想过你可能是一些神怪,比如蜘蛛侠,蝙蝠侠或者超人什么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觉得离谱了。
爱德华轻轻笑了两声,说:“这些都是英雄人物啊,我可没有那么伟大。”然后把脸凑近,深邃的眼睛像要把我看穿一样,压低声音问:“如果我是坏人呢?”
“不,你不是。”我回答的很坚定,但是他看我的眼神令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死死地抓着生物书的书角。
爱德华皱着眉头笑了笑。
我说的是实话,这样的一个有着英俊外貌神奇能力又有责任心和荣誉感(我是指篮球赛),还救过我一命的男生,我没有理由将他往坏处想。
“其实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我知道你想掩饰什么,但是,那只是你的面具,我也想和你做朋友,所以,我想了解真正的你。”我鼓起勇气说。
“如果你了解了,也许就会疏远我了。”
“不会。”我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肯定?小心你会后悔。”
“不会。”我咬了咬下嘴唇,“为什么你不试着和同学走的更近一些呢?其实今天你已经迈出一大步了,我们班赢了篮球赛你功不可没。”
“我已经后悔了,可是当时,没有别的办法。”爱德华顿了顿,“好了,我看我们的对话要进行到这里了。”说完转身要离开。我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停住,说:“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
于是我放开了手,目送爱德华消失在实验区的楼道口。
看来,我的生物复习计划又泡汤了。
晚自习的时候,我发现爱德华不在。接下来的几天,大家族又集体搞失踪,一直到我们班如愿以偿赢得了篮球赛的冠军。
听李南希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原因,校长特别批示过,大家族除了必须参加各种考试,只要成绩保持中上游,老师们可以忽略他们的出勤。于是每逢阳光明媚的日子,冯校医的妻子就会带他们去远足。想一想还真是不公平,我们整天在教室里对着题海摸爬滚打,而他们却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成绩还一直稳稳的高居不下。
捧回冠军奖杯的那天,许嘉伦提议,借此机会,周末篮球队搞一个庆功聚餐,篮球队队员每人可以邀请一个朋友参加。
于是当自习课收到任一帆邀请我的小纸条的时候,我盯着句末大大的问号直皱眉头。许嘉伦刚刚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我用笔敲了敲许嘉伦的手背,然后给他看任一帆的纸条。许嘉伦立刻会意,轻声说,“那你答应他吧。”
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上OK传了回去,然后又小声对许嘉伦说:“这样吧,你叫上柳甜好不好?”
许嘉伦不解的看着我,表情很滑稽。于是我坏笑了一下,说:“莫非你想叫徐娜?那也好啊。”
许嘉伦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其实让你叫柳甜,是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有伴一起玩了,我和篮球队的男生平时也不太熟,怕到时候尴尬破坏了气氛。”
“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可真是……成,那我下课就和柳甜说。”
我满意地笑了。其实我让许嘉伦叫上柳甜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看得出来,柳甜对许嘉伦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感的。尽管柳甜还没有把这点小心思告诉我,或者,她可能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不敢确定,但是那天篮球赛许嘉伦受伤时柳甜的表情瞒不过我。
我对八卦不敏感,可察言观色还是在行的。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不能让徐娜抢了先机,即使我知道她应该没什么机会了。
放学的时候,任一帆经过我的身边,向我腼腆的笑了笑,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突然,柳甜一把挎住我的胳膊,兴奋地说:“周六我也能去啦,许嘉伦竟然邀请了我,我还以为他不会邀请我的……不对,我是说,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被篮球队的邀请……”
欲盖弥彰。我就知道,哈哈。
其实我倒希望,邀请我的人是爱德华,可惜他不在,而我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上他。这个聚餐,他理应参加,我们班的冠军路上,他掌控了最关键的一步。
周六聚餐,我们选择了学校附近商业区的一家自助比赛店。篮球队来了七个人,其中两个人邀请了校外自己的女朋友来参加,另外的三个找了同班的男同学,我和柳甜,是两个被核心人物邀请却和他们毫无亲密关系的两人。
这种鱼龙混杂觥筹交错的场合我本来就不习惯,可是答应了任一帆我不可能爽约,况且我还一直对他抱有歉疚。但我很庆幸,大家没有选择去KTV,那样我就更想脱逃了。
男生一多,吃饭的气氛就很热烈,服务员来来回回几趟收走吃空的盘子。酒足饭饱,桌上一片食物残骸。大家开始讨论几场比赛下来的难忘瞬间,顺带着说着班里的趣事,抒发对老师和考试的抱怨。
我用纸杯打了一份冰淇淋,然后走到餐厅门外边吹风边吃,傍晚的气温很舒爽,比起餐厅里面的热闹与嘈杂我还是更喜欢一边静静地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一遍享受着香草冰淇淋的清甜口感。
“其实……你不要有负担。”
我顺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