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么,你认为是杰克森·穆尔回来了。”
罗夫摇摇头,“不可能是杰克森。”
“可你说的是叛逆者,那是人们那么称呼他的。”
“任何夜间飞行的力量,为了邪恶使用自己的力量都是叛逆者。历史上这样的叛逆者已经很多了。没有理由认为现在没有其他人存在。”得汶感觉自己能站起来了,他走过房间,看着下面汹涌的海浪,太阳正在下山。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场暴风雪开始酝酿。
“如果有变坏的夜间飞行的力量在那里,我们有没有办法找出他是谁?”得汶问道,“有没有全世界所有的夜间飞行力量的类似登记簿之类的什么东西?”
罗夫笑了。“可能会有,不过,别忘了自从我父亲被害以后,我已经不在这个圈子了。可我知道,每隔二十年有个叫盎格鲁-撒克逊的会议。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带我去过一次,那是在马德里,所有的监护人来自世界各地,和进入大厅的夜间飞行的力量一样恭敬地坐着,他们全都穿着聚会仪式的服装。”
“够酷的。”得汶说着让自己放松了一点儿。
“嗯,是的。”罗夫走过来和他一起望着大海。“从全欧洲、亚洲和非洲来的夜间飞行的力量。当然,还有兰德夫·穆尔·阿曼达的父亲。我记得他披着斗篷带着像章,看起来是那么的显眼。我父亲作为他的监护人,为他服务也感到非常骄傲。”
“罗夫,我想去参加一次这样的聚会,我想和其他像我一样的人碰碰面,也就是其他的夜间飞行的力量。”
“你可以去。我得查查下一次盎格鲁-撒克逊会议什么时候、在哪儿举办。”他叹口气,“可现在我没法知道什么夜间飞行的力量会出席、谁已经误入歧途了。”
“它可能不是活着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罗克珊娜突然说,“可能是以前死了的一个。”
罗夫仔细看着她,“是你的直觉吗?你十分确定吗?”
她皱起眉,“不完全是,可这想法来到我脑子里了。我不能忽略它。”“罗克珊娜有这些想法,听来感觉不错,”罗夫向得汶解释。“我认为有可能,毕竟,杰克逊·穆尔死了,他会想法儿回来的。”
“那也是我说过的,”得汶告诉他,“那个疯子还没彻底离开我们,我知道这事。”
罗克珊娜从架子上抽下一本书。“我感觉你读读这个会很有用。”说着她把书递给得汶。
《侯雷特·穆尔家族的夜间飞行的力量宗谱》。
“这里是侯雷特的祖先吗?”得汶问道。
“是的,”罗夫说,“还以他的信誉,记录了他家族中的败家子、所有英雄和他们的传说。”
“看书的时候戴着你父亲的戒指,”罗克珊娜说,“它能帮你弄明白的。”
“不行,”得汶说,“我没法再戴那东西了。”
罗克珊娜已把戒指从地板上拿起来了,得汶看着她手中的戒指,上面有血,塞西莉的血。
“恐惧是一个夜间飞行的力量最大的弱点,得汶。”罗夫提醒他。得汶叹着气说:“如果它能帮我阻止谋杀塞西莉的计划,我会戴它的。”
他拿起戒指将它套到手指上,他坐下来打开面前的书时意识仍很清晰。
“向萨根致敬!萨根,我们的头!萨根,伟大的人!”
当他戴上父亲的戒指,书页上的话在得汶的脑子里就变得活起来,他不只是读了夜间飞行的力量———还看见了他们。
他以前见过萨根。萨根也亲见了这一切。得汶认出了他,他留着长长的红头发和胡须,穿着及膝上衣和拖鞋站在那儿,身侧的剑鞘里插着一把剑。得汶读到,萨根在近三千年前出生在亚洲大陆黑提特的土地上,那地方现在叫土耳其。在地中海海岸山地的一个叫提买索斯的最强大的城市,萨根建立起一个魔法的堡垒。他和他的子孙好几代人保护着这个城市,使得提买索斯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没被亚历山大征服的地方,得汶看见现在萨根身旁有许多老提买索斯人,并被一群向他表示尊敬的举着金色的高脚玻璃杯的人围着。
“向萨根致敬!”
“这是某种仪式,”得汶告诉罗夫和罗克珊娜。“我能看见萨根受到尊敬,事实上他也在笑。”得汶笑了,“我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好的心情。”
事实上,这时萨根已给得汶做了个测验———一个得汶只部分通过的测验。他让他以这种方式感到恐惧———他的恐惧,对魔鬼来说像荷尔蒙,会让它们变得更大、更强壮、更难对付。那就是萨根所称呼得汶的“初学者”,那时它就使得汶很烦,现在仍让他心痛。
“我希望某个时候能再遇见萨根,”得汶说,“告诉他我是怎样打败那个疯子和———”
“得汶,接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