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这个混蛋!”少女疼极,张口咬住澄澄的右肩,就算口中渐渐传来血的腥甜之气她也不松口。她疼,就要让他也疼!
…………
红烛飘摇,夜风萧萧,夜色笼罩的破庙中隐隐传出少年低哑的粗喘间杂着少女的娇吟……
转眼已是天明。
澄澄睁眼醒来,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眼前是破败的房梁,上面还挂满了蜘蛛网,而他也不是睡在自己松软舒适的大床上,而是躺在冰凉的地上,而且还光着身子……他记得自己正坐在子扬的马车上往家赶,怎么会在这里?他眨眨眼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澄澄胡乱将皱巴巴的衣服套在身上站起身来,错愕的望着地上铺着的白色绸布上,如花瓣散落般点点鲜艳的落红痕迹……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她是谁?
澄澄环顾左右,哪里还有那个少女的踪影,好像她从未来过一般,若不是那点点落红,澄澄真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春梦……
忽然他眼光一闪,绸布上的一块红色引起了他的主意,那不是血迹……
他伸手拿起那个物件……这不是凤凰血玉吗?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前,他的那块玉明明还在……这么说这块血玉是那位姑娘的?
血玉上栓玉的红绳断了,所以才会掉落吧!澄澄看着断开的红绳猜测道。
他想起送给他凤凰血玉的和尚说过一通凤子凰女的话,难道凤凰血玉不是一块而是两块?一块在他这里,另一块难道是在凰女身上?
而凰女是……雪儿!
这么说难道昨夜的少女是雪儿?!
澄澄被自己的猜想惊呆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第十七章 佳人无踪
整个京城乱成了一锅粥,靠山王世子金澄澄失踪了。
今日载着小世子出府聚会的马车是由金澄澄的小厮金尔苟驾的车,金尔苟本是靠山王府里的家生子,小名就叫二狗,小时候的澄澄嫌这个名字太过不雅,就取了谐音给他改了叫尔苟。
尔苟最会揣摩澄澄的心意,所以澄澄出门都喜欢带着他,今天他见上车的是凌公子,扭头见小主人给他使了个眼色就上了凌公子的车,心想小主子这不知道又要寻谁的开心了,当下也不多话,拉了凌子扬就走。
半路杀出了顾星寒,尔苟拍拍脑袋,顿时明白澄澄的意思了,敢情是在躲这位母老虎顾二小姐啊!
凌公子要先送顾二小姐回府,尔苟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飞快的驾着马车将顾星寒送回了府,又将凌公子送回府上,这才驾着空车回到王府。
尔苟跟门房一打听,听说世子竟然还未回府,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按道理早该回来了呀!世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王爷的这根独苗,金家的继承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行!世子是跟他一起出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就死定了,还是先去找找吧!也许世子玩心重又跑到哪看美人去了。尔苟安慰着自己,飞奔了出去满大街的转悠。
此时城门早就关了,韩小小早已驾着凌府的马车到了破庙。
尔苟在王府通往西月楼的街道上转悠着,突然发现前面围了一大堆人,将街道堵了个水泄不通,一片吵吵嚷嚷。
“有没有人认识这位小兄弟?”
“不认识,不认识!”
“他怎么躺着一动不动?莫不是中了邪了?”
“非也非也!如今正是太平盛世,京城更是福地,怎会有人中邪!”
…………
什么中邪不中邪的?尔苟好奇的走上前去,一看见地上姿势怪异倒在地上的人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人正是被韩小小点了穴推下马车的凌府小厮曝牙,因他有一对奇大无比的门牙而得名。
曝牙被韩小小点了穴推下马车跌了个狗吃屎,手不能动,脚不能抬,连话都不能说了,只能保持着屈胳膊弯腿的姿势躺在地上,呲着两颗曝牙,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咕噜噜的乱转,不久他奇怪的模样就引来了一群好奇围观之人。
“曝牙啊!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家世子在哪呢?”尔苟扑上前去抓着曝牙的胳膊就死命的摇晃。
曝牙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晃散架了,苦于无法开口,只能呲着两颗曝牙鼓着眼睛瞪他。
“你装什么中邪啊!一定是你弄丢了世子自己装成这副模样。哼!先跟我回去见王爷吧!”尔苟拽着曝牙的一条腿一路将他拖回了靠山王府,曝牙恨恨的瞪着拖着他像拖死猪一样的尔苟,恨不得扑上去啃下他的一块肉来。
“什么?澄澄丢了?”靠山王发出了一声久违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