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岑这么一说,两个信使还是一脸懵,当顺着张岑的视线看过去时,两人脸唰的一下红了,连忙摆手退了好几步。
“不不不不,我等为天子信使,岂敢堂而皇之的进到此处?”
张岑微微张口,略做失望:“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可以推荐给两位大人,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啊……”
“诶诶诶。”
两个信使纷纷上前拉住张岑,伏在他耳边。
“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这件事……嘿嘿,你懂的,你把人接到你府上……不就成了?”
两兄弟一次荤都没吃过,也是对这些事既期待又害怕。
要是被京城知道了……
所以信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张大人会守口如瓶的吧?”
张岑眼睛弯弯:“自然自然,这是娱乐,又不犯法,何错之有?”
说完,给一旁的小厮递了个眼神,让他去找找张之淞后来去哪儿了。
有了京城的人来江城,最好还是让之淞少来江城,否则不知道这两个人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
之淞身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啊?据小厮说,还挺好看?比那些面首还好看?
张岑第一次开始担心自己的女儿遇人不淑。
另一边的杨府,杨忠敲了敲里屋的门,之前仆从看见杨期元进到这里面来了,正好元安要把佩剑,他记得杨期元有收藏过几把。
“求求家主,看一下能不能摸过来一把,不行的话……只能去别处寻了。”
“家主?家主?”
正在藏血毯子的杨期元一怔,压低声音咳了一声,拿着铜镜检查了好几遍身上有没有血,才推着轮椅静静拿了本书坐在了桌前,让杨忠进来。
“怎么了?”
里屋里的养元丹把一切的气息都遮掩住,杨忠进来没察觉到什么,他现在被发现了天才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让元安去修仙。
却忘记了,他眼前杨期元,早已是一具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杨期元把书合拢,喝了口茶,嘴里腥甜的味道被冲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涩浓醇的茶香。
“啊……”杨忠还是第一次开口问杨期元要东西,这么多年,杨忠的工钱也都是酒,自己的银两都是下山的那些时间攒的。
“那个……”
杨期元看杨忠这么别扭,忍不住发笑。
“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做这副模样我都替你尴尬。”杨期元敲敲桌子,“刚刚有人来告诉我了,你想求一柄剑对吧?元安是有天赋,也该有把自己的佩剑,嗯……你拿钥匙自己去库房找吧,喜欢那把自己拿。”
杨期元出手大方,她要那些剑也没什么用了,年少时的仗剑走天涯现在早已是美好的幻想,一切都已经身外之物。
现在的她,只要一心弄好眼下和阿花的婚事便好,其他的……交给元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