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已经下了床要往外走的:“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突然回过身来抓住她的手臂:“那你要我怎样?!抓你跟我回去吗?也好,早知道我就该这样做。”他松开她,开始四下寻找着什么东西。
被他凶得莫名其妙的单瑾舒回过身来急忙上前拉住四处搞破坏的聂峙卓:“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手机。”
不知道他干嘛想起要手机,但她还是从带来的袋子里找出他的西装外套,他接过西装找到了手机,手机却早就没电关机了:“你的呢?”
“我的?在这。”
她没多想就把手机掏给他,他抓过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等待通话的时候凤眼盯得她毛毛的:“喂,是我,现在找人去把一个叫单奇峰的给我——”
没让他交代完,单瑾舒在听到父亲的名字时就一把抢回手机:“聂峙卓,你要对我爸做什么!?”她怒瞪着他,这人怎么还没康复就在动坏脑筋!?
两人对视着,他眼神突然一变,黑幽的眸子带着似曾相识的情绪,让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妙地想逃跑,脚没迈开,他大手一推,将她推到病床上,伟岸的身躯压覆了上去,她刚张口,他便倾身吻住她,舌尖勾缠着她的小舌,勾引着她回应他的需索,轻细的吻出动着她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渐渐地没再挣扎,感受他的细吻带给她片刻的疼惜:“瑾舒,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觉,为什么你要排斥?”他咬了她的唇瓣,像在报复她的冷漠。
“你的伤……”他的手臂还打着石膏,怕他压坏了手,她撑起身不想他又把自己弄伤,他却不领情地又把她压回去吻了一遍,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她又想撑起身,眼看他又要故技重施,她学聪明了地吻上他的同时,将他倒压回床:“我是怕压坏你的手了,别再受伤了,好吗?”
撞车中枪,这男人的身体是铁打的也不是这么个用法啊。
他撩开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脸颊:“如果你舍不得你父母,我可以把他们接到英国去,这样你爸也能得到好点的治疗,你也能常常看到他们。”
“我不知道,聂峙卓。”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爱情是美好的东西,所以她追过一次,摔了一次,又信过一次,也绝望过一次,叫她怎么相信他的爱情没有欺骗的成份?或者是像瞿仲亨一样没兴趣就开张支票把她解决了?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肯承认。”他轻舔她的唇瓣,唇舌继续交缠,大手在她的后背游移,摸到了文胸扣子,没两下就隔着衣服解开了扣子。
胸部一阵被释放的感觉,单瑾舒伸手按住松垮的文胸,他却已经探进了衣裳内,寻摸着她的背脊。
“别……”她安抚地靠在他肩头,按住他在她衣衫里的手,所幸他另一只手还挂在那,不然她铁定招架不住他的攻势。
“还记得我回到古堡后就直接上楼的那一天吗?”手被按住,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厮磨着。
她点点头,还记得那天之前他消失了很久,回来时她匆匆瞥过他一眼,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乖女孩,去把我的西装拿过来。”
她松开他的手,爬到床边抓过他的西装,只见他在西装里袋里找了一会:“看这个。”一条挂着心形的钻石吊坠的项链呈现在她眼前。
“这是……?”心形的吊坠中间镶嵌着一颗4克拉的钻石,四周围绕着心钻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碎钻,使得它不止是用美仑迷惑可以形容的。
“从意大利回来后,我一个客户正好要我去帮忙,他是个珠宝商,办完了案子他带我参观他的工作间,我看到他们的师傅在镶嵌吊坠,就试做了一个,谁知道这东西还挺难做,弄了几天也算是有个模样,他们说好的吊坠需要合适的链子相配,你走的那一天,我原本就是去拿这条链子回来。”他边说着边解开项链扣子,给单瑾舒戴上,看了看她正面,笑着道:“看来Charles没骗我,是得有好链子。”
单瑾舒摸着颈间凉凉的饰物,原来他当时把她丢在古堡里就是为了去弄这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给我做这个?为什么你要替我挡子弹?为什么你要去撞车?为什么你会追来?我对你没那么重要的不是吗?你要宠物的话有的是女人排队给你玩,你何必弄这些东西来诓我?我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你别来招惹我了好吗?!”她抓着他的病服,被泪水打湿的眼睛乞求地望着他,不要再一次的玩弄,不要再一次的欺骗,她宁愿选择不去相信!
他抚过她的发际,倾身吻住她蹙起的眉心:“单瑾舒,管乐团里的钢琴女孩,跟我错身而过的女孩,那个失足掉下台还坚持演奏的女孩,那首曲子的旋律我还记得。”
他的话让她愣住,失足落台是她大学时期为大她两届的毕业生表演的那一次,记得当时他这个风云人物不是早就已经飞走了吗,怎么会知道:“当时你在?!”
“同一间琴房里一个月来都有同一个女孩在练同一首曲子,耳朵听得生茧了,正式表演当然要看看那个毒害我耳膜的人是谁了。”他边说着边咬上她的耳朵,这就是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咬她耳朵的原因。
她脸蛋微红,偏开头躲开他的啃咬:“琴房那栋楼那么偏僻,你又不是艺术系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感觉身侧的男人似乎顿了下,她抬头,看他一脸不对劲,想到了校园里流传的那些消息,顿时茅塞顿开:“哦!你跟女生约在那里!”这色狼!
他笑呵呵地压下她指控的手指,抱着她晃了晃:“是她约我,那天刚进楼就被个‘抱着钢琴谱的女孩’冲过来把她撞到一边,把她腿都撞淤青了,好事也没了。”他意有所指地在她耳际暗示道。
单瑾舒想了想,好像是有一回撞到了什么有弹性的东西,不过当时她练琴练晕了道了声歉就直冲琴房了,也没去看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听了一个月吗?那就是说你后来还是带了女孩去了那里!”
她顾着面子跟他争理,却没想这话听起来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