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他的话让她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要去哪?”
见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他搂着她亲了下她的额头,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家里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说这话时,凤眼里闪过丝阴狭。
“那我去找我爸妈那,你回你家,不是正好吗?”
“过几天我就回来,我跟弗农说了,他答应帮我照顾你几天,乖乖的知道吗?”亲了下她的发心,安抚地怕怕她的背脊,聂峙卓便没再迟疑地上了车,让司机绕过她,车子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可恶的男人,又把她随便乱丢!气急了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就把她丢来丢去,单瑾舒决定他几天后再回来,她特定不给他好脸色看!
只是单瑾舒的决心在一个星期后没有实现,在两个星期后也打了水漂,聂峙卓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这情况让她忆起了当时滕厉失踪的那一个月,她也是一直等一直等,每天都会看着楼下有没有什么眼熟的车子,闻到了烟味也会神经质寻找着是不是他已经来到,等来的却只是一个丑陋的真相。那聂峙卓说会回来,难道也只是在骗她?不同的猜测让她不安了起来。
“你今天好像有心事?”弗恩停下琴声,翠绿的眸子询问地看着十几天来每天都跑来这静静地听他弹琴的人儿。
“哪有?”单瑾舒揽起沙发上的抱枕,死不承认她刚刚想着聂峙卓的事情想出了神。
“有心事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手指继续在黑白键上游移,美妙的音符是吸引着单瑾舒来到这的原因。
“你自己还不是藏着不说?”她小声嘟喃着,却还是被他听到。
他像是被触到了心灵的伤处突兀地十指重敲琴键,翠绿的眸子带着冷意盯着她:“你说什么?”
天使生气了……单瑾舒吐吐舌头:“我是说你有内在美……”
“哼”合上琴盖,弗恩走到了油画前,虔诚一般望着油画里的人,那忧郁地神色带着让人动容的哀伤,使得单瑾舒也望了一望,这个温婉的女性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他每次看着油画时总像是忧伤而痛苦的?是画里的人曾经出了什么事了吗?
她没问,因为她问过不下十次,他每次都不给结果,却总是会透露出一点让她又增强了好奇心,所以她对这画里额女性是越来越好奇了,甚至有时他也傻乎乎地陪着他盯着油画盯了几个钟,而她发现这幅画越看越有味道,甚至有的时候她觉得画里人的神韵似乎跟谁相似?
“那首曲子是他作的?”
“什么?”
“你头一回进来的听到的那首,是他开的头、我结的尾。”他看着油画回忆似的说道。
“哦……”没想到他会主动跟她说这些,她不禁想知道更多:“有取名吗?”
“你认为她该有个名字?”他回头看她,像是想知道她的答复。
“曲子不是都该有个名吗?”何况还是那么震撼的曲调。
“如果是你,你想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我?嗯……我想吧,前半段像是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后半段就像是突来的狂风暴雨,最后那几个小调听起来像是放晴了,四周弥漫着青草的香气,所以要是我,我就给它取‘暴风骤雨’……”
她侃侃而谈,没看到他听着她的见解,绿眸里染上了笑意:“跟你一样,是个不怎么样的名字?”
“什么嘛?”叫人家说又这样调侃人。
弗恩笑了下,重新掀开琴盖,再次品味起这首曲子来,而单瑾舒则支着下巴,静静地靠在三角钢琴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完美演绎,这么好听的琴声,要是青河也能听该有多好?
然而沉浸在音乐世界的两人没有发现到门的一角微微推开,看到里头这一幕后轻轻地将门拉上。
“哈德,瑾舒怎么会在弗恩房里?”下了楼梯,弗农问着管家。
“这……”他也不知道单小姐怎么地就跑弗恩王子房里去了,而且还能跟弗恩王子相谈甚欢?
“查清楚这件事情。”
“好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