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儿子都已经和我有心灵感应了,所以你最好收起你的龌龊心思,以后少来我家!”
“项东!别再说了!”沉小星怒喝着项东的言辞。
听着已经不再是这家人的项东这样说浩海,站在他们人间的姥姥脸上终于现出了不悦的表情,转头对项东说:“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
“我!”面对姥姥,项东心知肚明也就心生了些许惧怕。
看着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个样子,沉小星的心越来越焦躁不安起来,她疲惫得不想去理会这里的任何人,默默转头向二楼的楼梯跑去。
“哼,你放心好了,就算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我也不会要她的!”
浩海说完抱歉地对姥姥笑了笑,然后转身大步离去。楼梯上的女人则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良久没有移动步子……
二楼卧室。
沉小星抱起哭得满脸是泪的小尾巴为他更换尿不湿。孩子都已经将近十个月了,沉小星还是没能熟练地掌握照顾孩子的方法。
面对湿漉漉的小屁股,沉小星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脱下已经沉甸甸的被huang se尿液浸湿的尿不湿,这才发现刚刚拿出来替换的尿不湿不见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涌了上来。
你妹的,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谁都和自己过不去呢?想想早上小尾巴的突然发烧,晚上那个男人说的刺心的话,还在对小尾巴的无能为力,沉小星简直没法好好呼吸。
眼泪在眼眶里悠悠地打着圈圈,低头想要去擦拭,一只拿着号尿不湿的便出现在了沉小星的视线里。
“在这里!”
“你怎么还没走?”
轻易地接过那条替换的尿不湿,沉小星的眼神没有看项东一眼,只是径自为小尾巴轻轻地穿上,然后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接下来,就是去把那条维尼熊的小褥子换掉,然而沉小星才刚刚转身,身体就撞上了已经从衣柜里拿来另一条小褥子的项东。
“是这条吗?”
虽然这样相处感觉很别扭,但项东心里的悸动还是盖过了此时的尴尬。他低头俯视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幽暗深黑。
眼看着自己和他的距离在慢慢靠近,沉小星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不是,不要这条,小尾巴更喜欢轻松熊的图案。”
说着,沉小星略过挡在身前的男人便朝衣柜走去,谁知项东却突然用两只在身后紧紧地圈住了她,下颌还轻轻地抵在了沉小星的发顶。
前进的脚步被迫停止,沉小星用力去挣扎,甚至长长的指甲已经抠进了男人的皮肤里,可是那人就是不肯放。
“你放,你放听见没有!”
“我不放,我就不放,你是我的,谁也不可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项东的话很是急促,呼吸起伏时强烈的男性气息便悉数喷在了沉小星的耳际脖间。
“你是不是失忆了?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任沉小星怎么扭动身体,项东的力道丝毫不减,沉小星只能大声控诉。这时躺在大床上等着换小褥子的小尾巴再次大哭起来。
“你看,我们小尾巴多可爱啊,你如果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小尾巴怎么办?他能容得下你和我的孩子吗?”
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利用别人的人,可今天,当浩海突然出现在沉小星的世界里时,项东居然也变得这么卑鄙起来。
此时此刻,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眼前的这个女人和浩海在一起。虽然浩海今天说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再爱上沉小星了,但从薇薇回国后那万念俱灰的样子来看,项东便知道浩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沉小星。
可是,沉小星这个傻女人怎会了解呢?她现在心里乱极了,小尾巴只是这样的一次小感冒她都搞不定,那么以后成长的日子还长,姥姥身体又那么虚弱,她以后这样孤身一人要怎么面对这看起来没有丝毫反转的人生呢?
还有,眼前的这个离婚后被自己拒之门外不知多少次的男人,今天怎么突然就这样再次闯入自己的生活了呢?难道,刚刚去厨房看到杨妈时,她慌乱挂断的dian hua是项东的吗?
想到这里,沉小星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寒意:“是杨妈告诉你他来了是吗?”
“是,是杨妈说的,因为她不知道小尾巴不是你我的孩子,所以她才盼着我们能再次走到一起,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你不要……”
“你闭嘴!没看到小尾巴就在那里吗?”
明知道孩子现在根本听不懂大人的话,可沉小星还是固执地认为他是可以明白的,不然他就不会在看到项东的时候停止哭泣。
“他现在还小,根本听不懂的,你干嘛那么在意!”
项东也跟着沉小星跑到床边,伸向小尾巴的小脸去给他擦眼泪,可是沉小星却一把挥开了他的。
“你别碰他,他不是你们项家的孩子,所以你也不用在意!”
“他怎么不是了?户口上孩子的姓明明写着‘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