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温度降下,宋今禾抿了一口,入口生津,酸甜适中,是个清口的好茶。
“小嫂子爽快。”裴观棋又凑过去坐在她身侧,无视对面某人投来的威胁目光。
说事就说事,离那么近做什么。
“小嫂子,我母亲近些年眼睛不大好,找了不少大夫,可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你要是方便,可否帮我看看。”
说到这事,裴观棋虽然笑着,脸上是少有的正经。
宋今禾为商时序治疗的事情他知道,商小五这病秧子都能医治,医术绝对不简单,这也算是他的一点小私心。
“你与我说说老夫人的情况。”宋今禾敛了笑意。
眼睛上面的问题说大不大,但若是出了意外,可就真的没有寰转的余地了。
“第一次发病是五年前。。。。。。”
那日裴观棋在外‘行侠仗义’,将人打得头破血流,后来那人父亲找上门来才知道,他揍的是常侍家的小公子。
谁知裴观棋不仅不知悔改还嘴犟,说要知道是他,就该让他竖着出门横着回家。
这给他母亲气个好歹,抄起家伙就追着他打,这第二天起床,裴夫人就眼前花白,视物模糊,大夫来看后只说让好生养着,兴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过了些时日确实好了,可后来隔段时间就发病一次,大夫也只说养着,没有更好的办法。
因为这事,裴尚书没少揍他,有一次裴夫人眼睛实在病得厉害,裴尚书愣是把他绑起来一顿好打。
“老夫人可有自觉头昏脑胀,肢体发麻?”
“没有。”裴观棋摇摇头。
“可曾受过外伤?头部。”
“哎,小嫂子,你如何知道我母亲头部受过外伤!”裴观棋蹭一下站起身抓着宋今禾,一脸崇拜看着她。
那眼神,就差冲上去将人一把抱住了。
裴家人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别激动别激动,那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咱伤心两天,重新找一个吧,毕竟尚书府只有您这一根独苗。
还是命比较重要。
裴家人这些话要是被某人听了去,能直接让他们原地成仙,不过是地仙。
“什么时候的事?”宋今禾进一步追问。
这治病还得追根溯源,只要找到病根所在,后面的治疗才能事半功倍。
据裴观棋所说,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还没有出生,甚至裴夫人都还没有身孕,在一次宴会上,为救一位夫人摔倒,撞了后脑勺。
当时没什么大事,也请了大夫来诊治,说是后脑有块瘀血,在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也都说不清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也都早就忘了。
“难道和这事有关?”裴观棋不敢轻易下定论,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宋今禾摇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还要见到你母亲之后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