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是瑾瑜的衣服却还没干,可是无法,只能穿着湿衣服骑马回去,鱼也没吃上,还莫名其妙的淋了一场雨,真是倒霉,赵光礼细细的嘱咐她回去一定要泡个热水澡,然后灌一大碗姜汤,再好好的睡一觉,不然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这副啰嗦的样子叫众人都掉了眼睛,本来瑾瑜也不耐烦,可是一想到他冒雨去找柴火又弄得眼泪连连的样子,心突然又软了,赵光礼说了一大堆,最后说了一句:“你等我,我回家一定叫我娘答应。”
瑾瑜顿了两秒才明白答应什么,张嘴就想喊我还没说答应呢,但是看着众人都在场的样子,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拉着他走到一边说:“我还没答应呢,你着什么急!”说完也不理他,跳上马车喊欢歌上车,陆把式赶车,一溜烟跑了。
赵光礼很郁闷的打马回了自己家,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答应,又请来了‘知心姐姐’红袖咨询。
“你说,一个女子不愿意嫁给一个男子,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呢?”坐在榻上,随意的拿着一本书,像是很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拿反的书彻彻底底的出卖了他。
红袖嘴里发苦,怎么又是这样,上次少爷留我说了半天话就被石榴明里暗里的针对了许久,今天又来,她红袖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奴婢也说不好,许是那女子看不上那男子的家世和人品。”赵光礼比量了一下自己,坚定的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红袖换了一个理由:“那要么是那女子已经有了心仪的人,所以不愿意嫁给他吧!”赵光礼蹙眉想了想,又问:“若也不是这种情况呢?换做是你,你愿意嫁给秋平吗?”
红袖听见少爷问她愿不愿意嫁给秋平,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她可是暗地里喜欢了秋平好久了,犹豫着摇不要装一下矜持说不,赵光礼不耐烦了:“你到是说话啊,愿意就是愿意,不愿就是不愿,想什么?”
红袖决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平日少爷哪里有耐心去管这些事,好不容易问了,一定不能让这机会跑了,所以红着脸回答:“奴,奴婢愿意。”
赵光礼好奇的问:“那你又为什么愿意呢?”红袖谈到心上人羞得抬不起头,只能一个劲的搅着帕子,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奴婢和秋平一起长大,其实奴婢,奴婢心里喜,喜欢秋平,可是少爷,我们决没有半点越矩的地方,真的。”
赵光礼哪里管她有没有越矩的地方,他心里已经琢磨开了,红袖喜欢秋平所以愿意嫁给他,那瑾瑜不愿意嫁给我,是不是说她不喜欢我呢?
这个认识让赵光礼心里犹如猫抓一般,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得一个女孩子的欢心,他还只有十六岁,虽然已经知晓人事,但对于情爱还十分稚嫩,又从来没有人去教过他。
第二天一早他照例去给王妃请安,等所有人都被他打发下去,只留下一个王妃的奶娘孔嬷嬷的时候问王妃:“娘,当初您是怎么嫁给父亲的?”
王妃有点诧异她的小儿子怎么对这事有兴趣,却还是笑得甜蜜的给他讲了往事:“我和你父亲事先帝指婚成的亲。”
“那您当时愿意吗?您喜欢父亲吗?”
王妃有点不好意思,还是继续说:“当时你父亲是京里人人皆知的二皇子,长相又好,脾气也好,所以哪个女子都想着嫁给你父亲,母亲自然是喜欢你父亲,愿意嫁给你父亲的。”
“哦,”他有点沮丧的应了,“母亲,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和你用膳。”
王妃喊住他:“等等,听说你最近老是去外面骑马,你啊,也老大不小了,天天这么混着也不是个事,上次娘跟你说的孙家大小姐孙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等王妃说完赵光礼嘴里嚷嚷着:“我先走了,娘。”
王妃在后面叫他:“你别走啊,娘还没说完呢,你这混小子!”孔嬷嬷扶着王妃走回屋里,嘴里劝道:“主子,二少爷这是害臊了。”
王妃嗔道:“他就是个混小子,他哥哥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云儿都快有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在想些什么,这个看不上,那个不爱理的样子,哎,也不知道我这心要操到什么时候去,才抱得上孙子。”
孔嬷嬷端了茶递给王妃,笑着说:“老奴看我怕是快了,您看二少爷今日问您的这些不就说明了吗?二少爷啊怕是有心上人了。”
王妃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当初知道要嫁过来的时候不也问了自己的娘亲很多不着调的问题吗?王妃兴奋的抓着孔嬷嬷说:“也不知道礼儿看上的是哪家小姐,只要人不差,那家世我也不太挑,反正礼儿不承爵,只要跟礼儿贴心就好。”
这个念头兴奋得她一天都在盼着丈夫回来,好和丈夫商量,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就叫人去提亲,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以后不定期双更;亲们把票票砸来吧!
正文 五十一 追求
话说赵光礼从他娘那里出来后就去了前院的书房找他大哥,赵光远正在看工部的折子,说当今圣上已是不惑之年,应该要开始修陵寝了,所以皇上让他去工部历练历练,这几日他正在查看往年的陵寝规制,等在礼部拟出拿出章程来就要开始着手修建了。
赵光礼进去后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立时有小厮端了茶来,他挥挥手赶走小厮后开口对赵光远说:“哥,你说怎样讨女子的欢心?”
放下书本,赵光远饶有兴趣的大量他弟弟,笑道:“怎么,你这小子开窍了啊,有心上人了?是谁家的小姐啊。”
赵光礼有些不好意思,羞恼道:“哥,你能不能不要问那么多,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赵光远赶紧安抚他。
“好,好,我不问了,怎么,人家不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睿王府都不放在眼里。”
赵光礼干净呢辩驳:“不是,她不知道我是谁,我没告诉她,你以为我就是一富商的儿子。”赵光远听他怎样说,才毫不在意的一挥手:“那你告诉她好了,怎样也不用你去讨好她,她自己就先贴上来了。
赵光礼摇摇头,有点郁闷的说:“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来强的算什么男子汉。”这话把赵光远逗乐了,赶紧他这小弟还有些小女儿情思呢,也罢,谁没有过年少轻狂呢!
“那你就花点心思,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女人家不都是喜欢首饰,衣服脂粉什么的,你在做两手酸诗也就是了。”
赵光礼有些眩晕,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她就满足了?那也太好哄了些吧。”
赵光远笑他:“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女人嘛,不就是一个哄字?但是你记着千万不可惯,不然她就可能翻了天去,好了,好了,你忙你的红粉佳人去吧,我这有正事呢!”
赵光礼有些拿不准哥哥说的管不管用,但是他也没什么好的想法,且先这么用着吧,当即叫上秋平出门去了,可怜的秋平不知道昨晚他家主子为了自己的幸福差点把他给卖了。
瑾瑜这几日再庄子过得也不安宁,倒不是庄子里有什么事情给瑾瑜添堵,而是她老是想到赵光礼穿着湿衣跑出去拾柴和被烟熏得眼泪婆娑的样子,心里堵堵的,以前她生活在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