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俯了一礼,走到衣橱那边去找衣服,孙思也自己进了里间,刚脱下衣服泡在水里,就听见外面丫鬟的声音:“见过二少爷,二少奶奶在沐浴。”
孙思一下子紧张起来,既怕他一下子进来又期望他能进来,可是赵光礼只是说:“去吩咐一声,叶也要沐浴,要快。”孙思一下子心情复杂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怨恨。
她也心情慢慢泡了,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中衣出来,又拿过丫鬟拿出来的大红礼服,刚收拾好,赵光礼也出来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没有半点熬夜的样子,嘴角还带着笑,和昨晚那个颓败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孙思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丫鬟又给补上厚厚的胭脂才遮得住,可是孙思紧紧的握着手,只有指甲戳进手心的疼痛提醒她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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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六 去意
赵光礼看见孙思有一霎那的不自在下意识的移开眼睛,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桌箱里拿出把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个口子,将血洒在床单上,才对孙思说:“好了没有,不要让爹娘就等了。”
孙思眼光看着那滩血,闪了闪说:“妾身好了,有劳夫君久等。”
赵光礼没说什么,只点点头朝前面走去,孙思咬咬牙跟在他后面,去前院给各个亲友长辈敬茶不提。
瑾瑜在赵光礼走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等欢歌来叫她的时候才醒来,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自己差点就被某人给办了,脸上虽然红红的,但还是止不住的后怕,要真的婚前没了那什么,还不被浸猪笼,幸好,幸好。
然后有想着自己的一直以来的生活状况,突然就倦了,她真想逃离这个地方,这里有许多她无可奈何的人和事,让她又矛盾又害怕,压抑得她快不能呼吸了,而且她一个孤身女子住在这里,家里没有长辈什么的,遇到昨晚的事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想着想着,也顾不上吃饭,提笔给宁熙瑞写了一封信,说自己想离开京城,不想再待下去了,催促他赶紧通关系定下要去的地方,她也好早点收拾行李跟他一起去。
然后又给赵光礼写了一封信,她不会说古文,就写上白话文,大意是你已经成亲了,就应该把我给忘了,我是不会去招惹一个有妇之夫的,和离的也不会,再说了,我其实配不上你,我承认我是对你有点好感,但是仅仅是喜欢的好感,虽然也有过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想法,但现实告诉我们那行不通。
我只是一个自私的女子,连和你站在一起接受世间怀疑的眼光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我想我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你好好保重自己,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她是唯一什么都不知道却得到不公平对待的人。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也许你一直执着的根本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东西,只是一个你曾经幻想的美梦,等你真正放下,放开的时候,你也许会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试着忘了我,也许也不是那么难,我也会把你忘了。
相爱不如相知,相知不如相忘(抄的,忘记出处了,应该不会被骂吧!)
瑾瑜写完这封信的时候,情绪居然很低落,是她太现实了,还是她根本不会去爱人?
宁熙瑞拿到瑾瑜来信之后,站在书房里想了良久,越想越不安,瑾瑜怎么会那么匆忙的想要离开京城?难道是赵光礼又去找她了?但是昨晚不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吗?
想了良久,叫来小录子去林府找林浩白,自己则和往常一样去了四喜楼等着。
林浩白很快来了,问他:“熙瑞,那么急找我什么事?
宁熙瑞示意他坐下后说:“我想过了,明日就找人疏通去湖南。”
林浩白很吃惊,皱着眉问:“你怎么会想到那会那里,湖南可是出了名难治理,贫瘠不说,那里的人都还为开化,经常民乱发生,你还要带着瑾瑜,你就不怕吗?”
宁瑞摇摇头说:“那也没办法,瑾瑜今日一早就派人来给我送信,说她是在不想在京城呆着,我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才使得瑾瑜如此慌张,再者,那些富庶安定的地方人人都想去,可是有几个能如愿的?就像吕康,活动了许久也只能去甘肃那等地方。”
林浩白点点头,然后坚定的说:“好,我回去就找人活动,活动,跟你一起去湖南。”
这下轮到宁熙瑞吃惊了,睁大眼睛看他:“浩白,你想做什么,你家怎么会让你外放,你还是留在京城吧。”
林浩白摆摆手说:“我意已决,你不用多说了,倒不如想点办法,把咋们调得近些,也好有个照应。”
宁熙瑞什么都没说,欠浩白的越来越多了,他真的怕到时候换不起,哎,他那个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