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回到帝都,秦风下令不得惊扰百姓,穿行在帝都的街道上,百姓看见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在车架两旁。
“帝君,百姓聚在两旁,需要驱散吗?”司礼官询问着。
秦风走出了车架,站立在车头,百姓看见后,齐齐跪地,“全都免礼,无需跪拜”秦风朗声说道。
百姓依旧跪地不起,都在看着秦风,看着柯震天父子。
秦风有些纳闷,再次高呼“全都免礼,无需跪拜,孤只是路过,未想惊扰百姓。”
“帝君,我们大仇得报了!”人群中有一老者忽然开口。
“是呀帝君,神宵帝国的仇终于报了,我们等了十三年呀!”
“帝君,我儿当年就死在草原之上,感谢帝君替我们报仇雪恨呀!”
隐隐绰绰的哭声,不断地呼声,都在跪拜秦风,等待十三年的不止有他。
秦风看着,闭上了双眼,缓声而道“十三年了,孤和你们都等的太久了。孤要告诉你们,大仇已报,世上再无神宵,也再无神宵遗种。”
跪地的百姓沸腾起来,获胜的战报传抵帝都多日,但在听到秦风亲口述说后,所有人才确信,神宵真的灭国了。
车架一路艰辛,花费两个时辰才抵达王宫,南青玉率领宫中众人和南青荭一家等待良久,才终于等到。
席间无话,自是一番喜乐。
第二天,沉浸在喜悦中的帝都,再次被轰动,上清节后帝君秦风将退位,太子秦天安登位新君,帝都众人无不惊讶。
“大哥,真的想好了?”柯震天半躺在塌上,慵懒至极。
“早想好了,要是没有十三年前那一战,我就把帝位传给你了,自己带着玉儿逍遥世间了。我被这帝位困了十三年,也该让我放松放松了。”秦风躺在塌上,眯着眼,也是慵懒至极。
“行,这担子早晚要落到那帮混小子们身上,早一天落下,也让咱们这帮老骨头早一天安心。等你退位后,我带你去山中打猎,那可比坐朝听政有趣多了。”兄弟二人都在憧憬着以后的闲散生活。
秦天安坐在太子府中,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裂而出,但是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笑。“二十年了,娘,天安好想您。”对着自己的生母的画像,秦天安默默流着泪。
躲了多日的永宁王府众人,回到了家中,闭门谢客,一家人谢绝任何拜访之人。战场一别数月,南青荭将儿子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确认没有一处伤口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你爹出征,我总是提心吊胆,哪次回来不多几处伤疤。还是我儿子厉害,打了这么个大胜仗,没有一处伤口,不像你爹,笨的要死。”南青荭夸奖着儿子,却对丈夫十分埋怨。
“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还当着孩子们的面。”柯震天有些不好意思。
南青荭白了一眼,“梦儿,想吃什么,娘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好好补补。”
“娘,您做什么我都爱吃,好几个月了,军中的伙食吃的我都快吐了。”柯梦撒娇似的夸奖着母亲。
一番话引来南青荭的开怀大笑,引来柯震天不断训斥,柯馨儿在一旁也跟着笑着,一家人好不欢快。
休息了几天,柯震天在府中有点闷,叫上南青荭和俩孩子,一家人出门逛街。
行走在帝都西集,柯震天与柯梦父子都带着白纱,十分惧怕被百姓认出来,一家人逛着买来不少东西。
听着百姓在讨论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父子二人相视无奈一笑,柯梦心中愈发坚定,决不能被困在朝堂,明天就去找伯父撒泼打滚。
逛了一天,父子俩疲惫不堪,大包小包拎着,跟在母女二人身后,“爹,这比我打仗可累多了,我行军三天,都没啥感觉,这逛了一天,我腰都快断了。”
“我也是,你不知道,你娘年轻时比这还恐怖,能逛到深夜,我脚底板子都磨废了。”
父子二人在身后嘀咕着,母女二人兴高采烈说着,太阳落山,一家人回到了永宁万府前。
“柯震天,拿命来!”一声爆呵,从头顶树上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