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那不是你小时候自己说的,长大了要娶廷廷的!还有那债,问你爹去,他可是答应京安,八抬大轿结亲的还要在帝都大摆三天酒席。”南青荭笑呵呵的说着。
柯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咱家有钱吗,就大摆三天酒席?还有,小时候说的,我怎么记得,我和廷廷姐不合适!”
南青荭起身拉住儿子坐下,“梦儿,就咱娘儿俩,你和娘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柯梦脸色变化,时而开心时而郁结,“我那年独自在天青派,也没人照顾我,师姐她人很好,除了三叔,就是师姐对我好了。唉!如果不是那晚我喝醉了,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一切可能都不一样了吧。”柯梦十分遗憾的说着,心中畅想起另一个未来。
“忘了她吧!儿啊,这人活的就得走路,不停地走,又不停地遇到岔路,就像你爹,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你大伯三叔,可能也就遇不到我了,也就不会有你们了。那个姑娘执念太深了,那是不死不活的血仇,忘了她吧。“南青荭叹息着劝解着儿子,心里埋怨起丈夫,“老东西,造孽造到儿子头上!”
“娘,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柯梦没有回答,不知道该去怎么说,岔开了话起身离去了。
看着儿子的背影,南青荭叹息一声也回屋了。摇醒睡着的柯震天,屋内说话声响起,断断续续。
等了三天,京廷廷都没等来柯震天夫妇,有些坐不住了,每天都在家里转来转去的,京安问也不说。
“闺女,你都在家转悠三天了,你是怎么了,从灯会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的。”京安实在忍受不住,拉着女儿坐下询问。
“爹,你说这都过去三天了,咋还不来呢?”京廷廷有些焦急,边说着边看着屋外。
“谁要过来?”
“我柯伯父伯母呀!”
“他们没事过来干嘛?还得招呼那老杀才喝酒。”京安撇了撇嘴。
“可是梦表弟都答应我了呀!柯伯父他们一定是在忙,抽不开身!”京廷廷语气十分肯定。
“那老杀才每天闲的都快成朽木了,到底啥事,你好歹也告爹一下,我也好有个准备呀。”京安急坏了,感觉女儿说的应该就是那事,但也得问清楚。
“爹,还不就是,就是还债嘛!我和梦表弟说了,让柯伯父伯母来咱家,哎呀,我先回去了!”京廷廷脸色泛红,有些羞涩的跑回了自己屋。
京安听后脸色却有些不对,心里暗道“老杀材那德行,还有青荭,要真像廷廷说的,这俩不早过来了,酒都得给我喝光,这里面可能有问题!”
这么想的,京安急忙出府赶奔永宁王府。
“老杀才,你人呢,快点出来!”下人还未通报,京安已经到了前厅,只看到几个下人在打扫,问了去处,又走向后院。
后院中,柯震天正在钓鱼,悠闲的坐在小椅子上,旁边还放着一壶酒和一些吃食。
“老杀才,你到是真清闲,我家都快着火了!”京安没好气的过来,踢了踢鱼篓,里面没有一条鱼。
“老倔驴,火烧屁股了,没事跑我家来干吗?告你青荭不在,可没人做饭!”柯震天悠闲的喝了口酒,神情放恣,招呼下人搬来把小椅子。
京安坐下来,也不嫌柯震天,拿过酒壶来灌了几口,“老杀才,你还有闲心钓鱼,廷廷自从灯会回来,可是在家里转悠了三天了,每天都在等你和青荭上门,你说咋办吧?”语气十分不善。
“等我们干啥?想我们了直接过来不就行了!”柯震天有些不懂。
“你说干啥,等你提亲呗!老杀才,你老实跟我说,你那儿子到底咋想的,之前青荭和我说过这事,说等你们回来了问问那小子,这也没个准信。”京安有些着急,夫人早早离世,自己独自拉扯大了儿女,如今儿子已经承袭,不用担心,就剩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没定,多年的亏欠,京安也想随了女儿的心愿。
“额,老倔驴,这事有点复杂了。”柯震天有些无奈,把柯梦的事都告诉了京安。“儿大不由爹娘管,老倔驴,廷廷这孩子从小长在我身前,说不疼爱是假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跟你许下,可是现在。。。”柯震天止住了话语看向京安,表情也十分郁结。
“这,唉!这事可真是麻烦了,廷廷都二十一了,早就过了出阁的年龄,我亏欠这孩子很多,想着随她心愿,她也是苦苦等了你们多年,每年都去永宁城寻你们,唉!”京安叹息不止,感情的事,不是爹娘的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老倔驴,我和青荭也商量过,先把廷廷接过来,让俩孩子多接触接触,毕竟十几年没见了,廷廷姿色秀丽,慢慢的梦儿可能就会忘了从前,接受廷廷,你看这个办法咋样?”柯震天小心询问着,毕竟不是小时候,未出阁的姑娘住到别人家,好说不好听。
“唉!也只能先这样办了,不然我真怕那孩子做傻事。”京安想了半天也只能同意。
没有停留,京安又急忙回府唤来女儿。
“闺女,我要跟你说两件事,不管你愿不愿意,爹现在都把实情告你。”京安小心翼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