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前院,看到自小服侍秦善文的小厮五花大绑趴在地上挨板子,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不是明显不给秦善文面子吗?
秦老夫人怒气冲冲走到慕汐月面前:“刚有喜事,你就动用家法,搞得人仰马翻,是存心不想府里好吗?!”
慕汐月没有看她,“喜事归喜事,难道有喜事就可以罔顾家规?儿媳家法处置犯事的下人还得选日子?”
“五福这孩子向来老实,他能犯什么事?只怕是你没事找事,看到府里最近喜事不断,抢了你的风头,故意找茬吧?”
慕汐月只觉好笑,儿子提了一级,女儿做了瑞王侧妃,这个老太婆高兴得眼睛长头顶上了?
“你倒是说说,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动用家法?!”
“犯了什么事你去问秦善文不就行了?他都没动怒,母亲生什么气?”
“你……!”
她转身让下人去请秦善文过来。
慕汐月没理她,继续让人打板子。
“给我住手!难怪这些日子府里都说你目中无人,心思毒辣,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就动刑,以为自己是相府千金就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吗?!我告诉你!我还没死!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慕汐月听笑了,她起身与秦老夫人对峙,“府里都说?还是某个人说?”
“难道不是吗?整日守着自己院子不理其他人,傲慢无礼,一出来不是罚这个就是罚那个!”
正说着,被罚的那个人来了。
张芷嫣挺着孕肚扶着侍女站在院门口,“姨母,大中午的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大夫说您不能生气。”
说完看到趴在地上皮开肉绽的五福,大惊失色捂住嘴,“这是怎么了?将人打成这样?”
说完又干呕:“太血腥了……”
她快步走向秦老夫人,挽住老夫人手臂:“姨母快别看。”
看她这装模作样令人作呕的样子,慕汐月只觉得恶心,她淡淡看她一眼,“既然觉得血腥,那就滚远一点,不要在这儿扮可怜,你的秦郎不在,没人会可怜你。”
张芷嫣像只受惊的兔子,“夫人怎么这样说话?也太粗鲁了!”
慕汐月眼神泛冷,“何时轮到你一个妾室来非议主母?来人,给我掌嘴!”
一听到“掌嘴”两个字,张芷嫣就想起上次挨的那四十八掌,她急忙捂住脸,“慕汐月,你太霸道了!”
慕汐月冷笑:“你再多嘴,还有更霸道的!”
慕汐月身后嬷嬷得令,正要上去掌张芷嫣的嘴,秦老夫人却挡在她前面,“我看谁敢动!”
“嫣儿有孕在身,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打她!这般善妒!我定要让善文休了你!”
慕汐月呵呵一笑:“好啊,那母亲就让善文休了我。”
正好,秦善文来了,看到院里大动干戈,知道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若慕汐月没有解气,真的刚烈到把事情闹大,与他鱼死网破,他这辈子也到头了。即使不闹大,闹到相府,也有他受的。
只要安哥儿没事,只要慕汐月咽下这口气,其他都不重要。
他急忙过来劝架。
秦老夫人看到他缠着纱布的手,眉头紧皱:“手怎么回事?”
“昨夜不小心扎到了匕首。”
“五福又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懂事听话,在府里十几年没做错一件事,现在却被打成这样?”
秦善文劝慰她:“母亲,五福确实犯了事,就交给汐月处理,一切由她说了算,您身体不好,不要操劳,还是回屋休息。”
秦老夫人大怒:“你这位好夫人把府里搅得乌烟瘴气我还怎么休息?!”
娶了慕汐月这么多年,她对秦府并没有多少助力,如今他儿子已经有了二皇子做靠山,有她没她都无所谓!没了她,反而可以让芷嫣和善文过得更好,所有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用?
她朝秦善文恨恨道:“你若是孝顺,就立刻一封休书休了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我们秦府伺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