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回来,她连忙起身,热情的靠过去:“回来了?”
家里的佣人似乎都提前下班了,整个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今晚的她穿的也格外的……清凉,一条薄薄的黑色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娇躯,领口处大敞开着,雪白的娇嫩肌肤与薄纱裙的黑色对碰之下,行程强烈的对比,刺激着人的感官。
她柔若无骨的手攀附在他肩头,烈焰红唇,水眸中似乎燃烧着两簇小火苗:“念川,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陆念川的确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下日期,但她这么郑重的说出来,他自然能猜个大概。
首先肯定不是情人节,那么不是他的生日,就是他的生日了。
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很快记起来,轻笑着将她搭在自己颈项处的手臂拿了下来:“当然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
“讨厌~”
白素素娇嗔一声,媚眼微勾:“那你给人家准备礼物了么?”
这种时候,放在任何一
个男人身上,恐怕都会把自己的事情压一压,然后先陪她过完生日再说。
可陆念川不是普通的男人,一如被他甩掉的那些女人们所说,他是个没有心的魔鬼。
他之前漫无目的过一日算一日的时候,白素素怎么折腾都可以,她想要折磨他的那些女人们,那就折磨好了,她想要过一个浪漫的生日,那就过好了。
可现在,他没有时间再陪她玩了。
“素素,有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他稍稍将她推离自己,眸光安静如水:“你是想就这么跟我聊,还是换件衣服再聊?”
他直接跳过了要为她庆祝生日的事情,而且手中也没有任何的礼物,这让白素素的心情很快沉了下去。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又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跟聪明的人谈话有一点好处,就是不需要太浪费时间。
陆念川敛眉,走到沙发边坐下,慵懒的扯了扯领带:“这次这个有一点不同,我需要跟她单独生活在一起。”
他这话说的从容而淡定,丝毫不见愧疚。
“你要赶我走?”白素素白了脸。
“你如果喜欢陆宅,不走也可以。”
陆念川微笑:“我走。”
白素素瞪着一双弧度完美的美目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半晌,忽然像是魔障了一般哈哈笑了起来,她越笑声音越尖锐,越笑表情越扭曲,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你是怕我伤害她么?”
良久,她才缓缓靠过去,柔柔攀附在他身上:“啧啧,陆念川,我还以为你是个多么痴情的种,都已经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了四年了,怎么不再继续痴情下去呢?”
她盈满了泪水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嘲弄。
“痴情不痴情都是我的事情,我过来也不过是通知你一声而已。”
陆念川不疾不徐的推开她,表情淡漠:“素素,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追究你伤害我岳母这件事情,已经够对得起你了。”
“你岳母……”
一提到包妈妈,白素素的脸上闪过一抹毒辣:“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狐狸精,呵呵……我没彻底烧死她,算她走运!”
说着说着,她忽然又抬头嘲弄的看他:“你说如果包浅浅那个贱人知道她妈被烧的满屋子乱跑,跟个疯子似乱叫,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呀?啊哈哈哈……”
她掩嘴而笑,指甲上猩红的指甲油刺的陆念川眯了眼:“白素素,我想你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刚刚还垂首低低轻笑的女人眨眼间抬头,面色也在片刻间转为凄厉的癫狂:“我需要看心理医生?!陆念川,你说我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类似的事情我们以前一起做的还少么?那时候你干的比我还开心!还疯狂!那时候你怎么不提心理医生的事情?”
陆念川冷笑:“是啊,现在我病好了,才知道这种病有多变态。”
不止是他自己,整个夏竹家族的人,从得知自己的存活是以母亲的死为代价的时候,从得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病死亡的时候,从克制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有深爱的女人的时候,他们就都慢慢的开始病态了……
病态而扭曲的人生,造就了他们病态而扭曲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