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道人愕然,那少女已经推开窗户,一只仙鹤翩翩飞过,少女微微一坠,落在仙鹤背上,淡淡道:“我良言相劝,你若将此事付与程氏,怕是灾厄转眼就到。”
她旁边的侍女露出了恶意的笑容,也是一声呼啸,一只仙鹤飞过,那少女歪着头道:“喂,我们小姐的话,你听懂了没有?”
长林道人道:“什么?”
那侍女道:“我们姑娘不理俗世,她说的话太高深,或许难以理解。既然如此,我把话放在这里,盘城里面不是有人争好东西吗?那东西谁都能要,只有姓程的不行。别管是程钦,还是程猫程狗。只要沾了一个程字,都是晦气的字眼。若是结果不尽如人意,我非要闹出来,叫所有人好看。”说完,她啪的一声,将一物摔在桌子上。
长林道人眼睛一斜,瞪圆了眼睛,道:“银霄令……”
冯宜真手中银霄令微微一转,道:“我们小姐的话不明白,我的话不值钱,不知道银霄令怎么样?倘若谁要是让姓程的得了好处,那么我就要闹上道宫,也不会了结()。”说着把那耀眼的银光抄在手里,轻轻一转身,跳上仙鹤的背,乘着夜色飞去。
三人站在水阁之中,目送两只仙鹤的身影消失在天际,这才转过头来,面面相觑。
长林道人脸色忽红忽白,过了一会儿,道:“这丫头是公报私仇吧?”
风城老道不借口,程钧打了个哈气,道:“别管她们,就当做了个梦吧。”
“啊——呸呸呸。”那老魔大叫一声,“那丫头抱我的时候胡乱在我身上动什么?她指甲上染得什么味道,呛得我直打喷嚏。现在还没洗干净呢。”
程钧笑道:“多谢你费心。我怕那长林道人精明,看出什么破绽,若有你这个老经验的老怪物护着,岂不是万无一失?”
那老魔道:“那小子分明是个贪财的草包,不用我老人家出马,也把他耍的一溜一溜的。最可笑的他还会自己给你们解释呢,你有什么破绽,他心里编出许多玄虚的理由替你圆上了。你有病吧,废了那么大心思,就为了说那么一句话?你忘了你要护着的那小子也姓程了?你让两个丫头说那姓程的坏话,那老道真听了,你要怎么收场?”
程钧道:“他不会听的。别看他轻信,但是更爱钱财,就算海枯石烂,也坚定不移。让他就范,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不这样,大家都没法收场。”叹道,“本来不用那么麻烦,但是谁叫有人不省心,硬生生炮制出来一封九雁山的信出来?”
那老魔道:道:“这么说,那封九雁山的信果然是假的?我就说,九雁山那种地方……九雁山到底是哪种地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程钧道:“九雁山是一道门,所有的九雁山弟子都是守门的人。那门一旦打开,天下就崩溃了。造假的人肯定和九雁山有渊源,那信无论乍一看,还是细究细节,都算得惟妙惟肖。但饶是如此,还是被我发现了几个破绽,尤其是信纸捻过去的感觉,还是有些差池。”他慢慢站起身,神色凝重的道,“伪造一个大门派的信件,那是非同小可的事。尤其伪造九雁山的信件,那和伪造道宫的信物是一样的罪名。只怕若是泄露半分,就要受到门派——甚至是天下道门的倾力追杀。”
老魔道:“是吗?哟,那么说,这人的好意,转眼就变了祸根了?”他才没有担心那根弦,本能的反应是幸灾乐祸,道,“会被发觉吗?”
程钧道:“暂时没有被发觉。毕竟这里算是偏僻地方,长林老道对于九雁山没有发信的人熟悉。再加上出现的突然,他没有怀疑,还是当做真的。但是能骗过一时,不能骗过一世。倘若真要按照那封信去做,这封信就必须作为依据一层层的上报,至少守观的观主和其他执事要过目,或许哪一日就被拆穿了。所以绝对不能让那封信起作用。”
老魔道:“所以要和它反着来。你又编造了一个同样的假货,让这边把程铮的加码压下去,支持其他人上位。那封信就不起作用了。不起作用的信件,谁也不会去深究。这一番就遮掩过去了。”他顿了顿,道:“然后呢?完啦?”
程钧道:“当然没完了。这边也是西贝货,所以这边的建议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能起作用,不然就同样大大增加了被拆穿的可能性。”
老魔哼了几声,道:“你这么绕来绕去,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最后会绕出个什么结果来?啊,我知道了,你要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然后……”
程钧道:“嗯。不管这老道如何贪财愚蠢,他只要在这里一日,我就不能绕过他。今天晚上我要再加一把火,争取自己做个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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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最终的目的
一四九 最终的目的
风林观()。
长林老道从打坐中醒过来,缓缓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他虽然行事已经颇为腐化,但毕竟还有几分求道之心,每日的修炼还是不能少的。毕竟修炼一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容不得人懈怠。当然更重要的是,修炼越快,地位越高,来钱越快。
突然,他目光一动,看到眼前的情形,身上一寒,脸色刹那间大变,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