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是你们的儿子,正所谓上阵父子兵。这事没有我,想找到他们并不容易。”
他们对沈石越好,沈石越是不能不去。为亲情也好,为因果也罢。心,才是最重要的。
沈石走了,夫妻俩被他身上的气势震住了。这不像他们的儿子,他们儿子一直是那么胆小怕事,但是这样的儿子却也让他们心中满满的幸福。
“石儿,长大了!”沈老太太不由感慨着。
沈母回后宅向老太太报告,却看到的手中已经捏着一把剪刀。
看到儿媳进来,老太太的眼神活动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儿媳妇,今天你也准备一下吧。”
沈母问道:“母亲,准备什么?”
“剪刀还是刀子,随便你,要绳子也行。”
“这就是我们将门的宿命。如果他们爷俩安全回来还好。如果没有,这诺大的沈家就一无所有了。”
老太太不由感叹道:“如果早知当日,就应该督促他们习武,或是多生养几个。是我对不起沈家,无颜去见公公婆婆啊!”
老太太伤感垂泣,她怎么也没想到,绕了一圈,他们老沈家又走上了一样的路。
“母亲,您想的太多了。这事你想太多,有包大人……”
沈母劝道。
“包大人,那又如何。他又不用冲杀在第一线。再说,比起马匪来,我更胆心包大人(文官)。如果找不回马,你夫君恐怖就要拿去抵罪。”
“母亲,不会的。据石儿说包大人是个好官。”沈母劝道。
“唉!这个单纯的小子!我都以为他变了,变的机灵了,想不到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
沈石的变化,家中人并不是看不到,只不过这变化这好事,自然不会有人去怀疑什么。
老太太又说道:“咱们沈家,多少人死在了文官手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说石儿,不是他命大,咱们已经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就是你姑奶奶家的公公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
沈母一愣,旋即就涨红着脸说道:“可是母亲,咱们沈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那个黑炭头会这么心狠吗?”
“唉!”老太太先是叹了口气说,“儿媳,那个包大人黑的脸都黑了。良儿的这差事,也是他给的。为什么?凭什么?他是文,咱们是武的。”
不怪老太太怀疑包拯,首先,他是包非酋,非酋被误会,这没什么不对。其次,这时候的包拯可没多大的名声,什么公正廉明,开封有个包青天……那是以后,他成为开封府的事。现在的他,又黑又是文官,老太太才不相信他。
“儿媳,这些文官是不讲理的。你公公当年为皇上养马,就是被文官害死的。”
“这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你公公对皇上说,战马以纯血为佳,但是那帮文官硬是说你公公乱伦……”
老人最喜欢讲过去的事,讲起了过去的事,也就忘记了现在还在担心的事。
另一边。
“八娘,就是他们吗?”
“对,就是他们。”
是帮“马贼”也是作死!他们偷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偷沈石的马。而他们偷马时,竟然没有注意到马群中的狐狸。这也是他们该死了。
“唿哧……”
这儿的马不仅几十匹,加上他们骑来的,有上百匹了。黑麻麻的旷野上,战马的响鼻声格外的清晰。
“少爷,我们准备好了。”
沈家的部曲纷纷抽出刀来。
“左前方对方有两个人,大壮,悄悄把人杀了,不要惊动马群。小心!前面肯定有陷阱或是别的机关。”
“是,少爷。”
……
沈石张开双眼,尽可能指出敌人与陷阱。
这一趟,他不仅要弄回他们偷的马,就是他们自己的座骑,沈石也没打算放过。